久居上位,她的身上自然而然帶出了一股氣勢,不怒自威,給人的感覺倒有幾分像曹操。
南陽太守有點慌:“將軍,這……可是酒菜不合口味?”
曹初繼續冷著臉,說著與臉色大相徑庭的話:“不,很好。”
——等宴散了寫封信去鄴城罷,算算日子,奉孝和大兄以及那群弟弟們寄來的信也該到了。
南陽太守更慌了:“這,可是歌舞太過粗陋?”
曹初搖頭:“不,你這些歌伎應當是臨時找的罷,平日裡想來是個不鋪張的,我自會去稟報父親,嘉獎於你。”
南陽太守連忙擺手:“這不過是個人作風,當不起甚麼贊揚。”
曹初點點頭,繼續認真喝酒。
南陽太守還是禁不住發問了:“那……為何將軍面上不見喜色?”
曹初嘆了口氣:“我很高興啊。”
南陽太守眼皮一跳——這像是高興的樣子嗎!
待宴散去,他都沒能從曹初那裡問出個所以然來。
對宴無甚不滿之處,難道……是對他這個太守不滿?
思及至此,南陽太守驚出了一身冷汗,心下不禁有些惶然。
邊上的僚屬似是看出了他的不安,低聲問道:“您在憂心什麼?”
南陽太守長嘆一聲:“不知將軍對我有何處不滿。”
僚屬眨巴眨巴眼睛:“我與鄴城那兒的夏侯充有些交情,聽他上回說,這曹將軍似是頗好美色。”
南陽太守怒道:“混鬧!這也是你能編排的?”
僚屬脖子一縮:“我也不信啊,誰人不知徵南將軍素來潔身自好,與郭祭酒感情甚好。可夏侯子真那家夥說曹將軍與郭祭酒成親就是因為貪圖美色,說得有鼻子有眼的,我也只是私底下跟您說說,不會傳出去的。”
南陽太守一個爆慄敲在他腦殼上:“你快閉嘴吧!”
僚屬眼珠滴溜一轉,給他出了個主意:“夏侯子真與曹將軍共事過一段時日,想必對曹將軍十分熟悉,反正這事兒也摸不準,不如我們試試投其所好?”
南陽太守一愣:“怎麼個投其所好法?”
僚屬拼命使眼色:“送美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