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睛在笑。”曹初眯眼看他。
郭嘉笑出了聲:“既然你說我在笑,那我可真笑了。”
他眸子一彎,從袖中取出一隻玉釵,不甚熟練地給她挽了個發髻。
“這釵子……”曹初抬手撫上,有些疑惑。
郭嘉望著銅鏡裡的二人:“你隨著大公子去幽州,正月的生辰就只能錯過了。”
曹初抿唇一笑:“你總是記的比我還牢。”
挽好發髻,便換上了婚服。
相對而坐,氣氛陷入靜默。
“我……我不敢。”曹初愈發緊張,無意識攥緊袖子,“要不,你先吧。”
郭嘉饒有興味地勾了勾唇,倒也沒反對,抬手輕而易舉地解開自己的衣袍。
發冠隨意擲在一邊,青絲鬆散垂墜,一綹搭在肩頭,一綹貼在頰側,說是滿室生輝亦不為過。
衣衫之下,由精緻的琵琶骨,一直到……
曹初呼吸微微一滯。
郭嘉緩緩湊到她耳畔,氣息溫熱,薄唇輕啟:“該你了。”
……
含上朱唇,舌尖輕而易舉地探入,觸及。
又緩緩分開,牽出一縷銀絲,交雜著二人氣息。
淡淡的香氣縈繞在鼻端,分不清是誰的,只知眼前旖旎。
……
大軍出征。
曹初走在前面。
夏侯充一捅司馬懿的胳膊:“我說你這人怎麼跟悶葫蘆似的?”
司馬懿:“……”
夏侯充繼續喳喳:“你倒是說句話呀。”
曹初好心提醒道:“上回去荊州,逮……不,是請人,你瞧瞧你是什麼態度。”
夏侯充縮縮脖子不說話。
曹初唇邊的笑意泯去,若有所思地看了司馬懿一眼。
假設曹操的政令能推行下去,並且延續下去,那麼日後世家篡權的事情發生的機率就極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