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白了,幽州的人心本來就不穩,佔領幽州的袁熙作為袁紹不太重視的兒子,他的部下必然不是袁氏心腹,不見得對袁氏有多忠心。可以試試勸降。
送個信多省力,耽擱不了多少時間,戰爭極其消耗財力,若不用大動幹戈自是最好。
曹操挑眉:“接著說。”
曹初微微抿唇,繼續道:“反倒是幷州刺史高幹,曾對袁紹頗為忠心,即使是投降也不得不防。”
當然,曹初敢這麼說,必然會有人提出質疑。
“熙、尚二人皆在幽州,隨時都有南下的可能,幷州卻已經投降,孰輕孰重一目瞭然,此二者不可相提並論啊。”
從明面上看,幽州遠比並州的威脅大多了。
“你若不信,大可與我打個賭。”曹初笑了,語氣十分欠揍,“反正快馬送個信也不需要多少時間,你說對吧。”
“這……你,簡直兒戲!”那人氣得臉色漲紅。
郭嘉摺扇一開,準備開口。
那人的目光充滿希冀地望向郭嘉。
郭祭酒素來得主公信重,先前與女公子關系惡劣,雖說他已經與女公子定親,可關系豈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
誰知郭嘉剛開口就來了句更過分的:“毋需送信,只消放出風聲,幽州便不戰自降。”
這等於是預設了曹初的分析,並且還覺得他們沒必要做得這麼刻意。
那人深吸一口氣,默默閉上嘴。
接著,深刻了解袁營內部關系的許攸表示贊同。
果然,一放出曹軍要打幽州的風聲,幽州立刻就陷入了內亂。
袁熙的部下反了,不但反了,他們還把袁熙和袁尚都趕出了幽州,之後就立刻向曹操投降。
幽州和幷州都屬於邊界,外面就是鮮卑匈奴等異族,常年都有戰事。
袁熙和袁尚倉皇逃出幽州,做了和歷史上一樣的選擇——投奔蹋頓。
蹋頓不是漢人,他是烏桓的首領。
塌頓和袁氏的關系向來密切,而且他還娶了袁氏女聯姻。雖然他娶的不是袁紹的親女兒,卻也是袁氏族人,身份不會低。
他接納袁熙和袁尚不是因為這層煙親關系,更重要的是,袁熙和袁尚逃出幽州的時候還帶了十萬多戶人過去。
這些人裡還有很多一部分是兵力,這是袁家兄弟給烏桓的誠意,同樣也是他們預備東山再起的資本。
蹋頓是個很有野心的首領,他和當年的鮮卑首領檀石槐很像,都有圖謀中原的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