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來了興趣:“不知子劭預備如何威脅嘉?”
曹初猶疑:“好像你還真沒什麼小辮子捏在我手裡,最近好像也沒喝酒。”
她的眼珠滴溜一轉:“那上回你裝死嚇我的事……”
郭嘉用扇骨輕點手心:“已經過去了那麼些日子,你還記著?”
“那當然啊,一輩子都忘不了。”曹初惡狠狠。
郭嘉佯裝失望:“既然子劭如此說了,那我便只能把方才聽到的都忘記了。”
“等等。”曹初連忙制止,左右環顧,將他拉到一個更隱蔽的地方,“既然你聽到了,那我問你個問題。”
她湊上前,小心翼翼地附耳道:“你也看出來了?”
郭嘉不置可否。
“怎麼辦?”曹初嘆氣。
“子劭不是已經想到了嗎?”郭嘉反問。
曹初對郭嘉的語出驚人已經習慣了,聞言猶豫:“這樣……真的可以嗎?”
利用曹昂對她的關心反過來算計,盡管知道這是為了讓他掐斷那些念想,但曹初出不了這個手。
郭嘉輕笑,語氣卻捎著毫不猶豫的果斷:“如果大公子始終有這樣的心思,那才是害了他。”
曹初默然。
曹營裡,能私底下毫無顧忌和她說這些話的人,大抵也就只有郭嘉了。放在別人身上,不說想法有沒有沖突,一旦這些內容透露出去,曹初完全就是嫌命長的典範。
畢竟現在的曹操的確沒有那種心思。
如果站在劉協的角度看曹操,作為一個手上沒有多少權利的皇帝,對於權臣絕對是恨不得除之而後快。若是放在太平盛世,劉協或許能當個好皇帝,可他卻沒有能力當治理亂世的皇帝。
在曹操逢迎天子至許縣之前,劉協連保命都難。
德不配位,這一點是最要命的。
郭嘉輕點她額頭:“你若不願,換我來便是。”
曹初沉默良久:“那我呢?”
“你去尋主公。”郭嘉冷靜道。
曹初睜大眼睛:“你不會要我試探他吧?”
但凡遇到這種涉及敏感的東西,曹初從來不敢去試探曹操。到時候試探不成反被試探,那她就只能後悔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