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初的眼珠子滴溜一轉,信口胡謅:“對啊,他呀,身體很好,腦袋很笨,最討厭酒,最喜歡……甜的!越甜越好!”
說罷,她凝神細聽。聽了她這些故意氣人的話,郭嘉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定力可以啊。
曹彰一咳,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我可從沒見過這種人呢,簡直跟郭祭酒是反著來的,難怪阿姊覺得可惡。”
“就是,太討厭了!”曹初一揚下巴,“可惜啊,這人實在太過狡猾,竟躲起來了。”
曹彰提出疑問:“既然說那人腦袋笨,那為何又說狡猾?”
曹初胡亂解釋:“他……反正你只要知道他很討厭就是了。”
曹彰若有所思,轉身就跑:“如今大兄還未歸來,既然阿姊很討厭他,那我去給你叫人找。”
“誒?彰兒,你回來!”曹初喚道。
只可惜曹彰跑得太快,沒聽到她的聲音。
曹初嘆了口氣。
片刻。
“人都走了,還不出來啊。”曹初試探道。
沒動靜。
“好了,出來吧,我不生氣了。”她忿忿把劍歸入鞘中。
如果再沒動靜,她簡直要懷疑郭嘉人間蒸發了。
曹初捏了捏拳頭:“行啊,你不出來我就爬到屋頂上去,至少看起來一覽無餘。”
“子劭。”一道熟悉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
曹初回頭,卻沒看到人。
正在暗自疑惑之時,她卻覺得自己的後腦勺突然被人一拍。
猝不及防之下,她只得順著那道力,腦袋向前一低。
“你!”曹初又轉身,總算看見了人。
郭嘉抬手按住她的唇:“你說過不生氣的。”
“我那是為了引你出來,故意騙你的。”
曹初抓住他的手挪下來,挑眉:“你還真信了呀?”
“信啊,為什麼不信。”郭嘉開啟摺扇,唇角微彎。
他的衣襟上還留著方才沾到的血跡,極為紮眼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