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充一拉她袖子:“若是抓錯了人呢?”
曹初把袖子奪回來,瞪了他一眼:“你去他家中一查便知,這還用問嗎?”
夏侯充還要再說,曹初早就轉身離去了。
攻下黎城不久,幷州刺史部便傳來了訊息。
幷州刺史原是袁紹的外甥,本來就跟袁尚不太親,如今見曹軍攻勢如此,思慮之下直接對著曹操開城投降了。
這就意味著曹昂要回去了。
還有一個訊息。郭嘉好幾日沒出現在議事之處,傳言似乎病得不輕。
曹初聽聞此事,便向曹昂請求率先快馬加鞭趕去主軍。
……
曹初徑直越過正廳,迅速找到了給她送信的曹彰。
曹彰回頭:“阿姊?你回來了啊。”
曹初拉住他,擔憂道:“郭祭酒怎麼了?”
曹彰抬手指了個方向,接著便搖頭:“不知道,他都在屋內待了好幾日了,人還在裡面呢,阿姊親自去看看罷。”
曹初顧不得問,徑直往他指的地方跑去。
屋內。
華佗將藥碗遞給他:“還有最後一口血,只要能吐出來,此番便可病癒。”
郭嘉將摺扇擱在旁邊,端起藥碗:“吐血倒無妨,不過這樣子……著實有些嚇人。”
華佗笑道:“我見過的嚇人事兒可多了,祭酒吐血的模樣只能唬唬姑娘家,還唬不著老夫。”
郭嘉輕笑,不置可否,一隻手端起藥,仰頭一飲而盡。
“元化,出去吧。”
華佗聞言嘆了口氣,依照慣例拿起小箱子往外走。
屋內,郭嘉支起身子,緊緊揪住心口的衣裳,猛然噴出一口血來。
就在此時,慌慌張張跑過來的曹初急忙推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