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輕咳一聲:“他確實投降了,說他願為父親出謀劃策。”
“那……”
“父親釋了他,問他願不願意去幽州,讓他為袁熙出謀劃策。”曹昂尷尬道。
郭圖這樣專坑隊友的人曹營消受不起啊。曹操覺得還是跟郭圖做敵人來得愉快些。
曹初一愣:“他不會沒答應吧?”
“他以為父親是試探,死都不肯去。”曹昂嘆氣。
“然後他就死了?”曹初試探道。
曹昂點點頭。
曹初:“……”
所以說,不要總是把曹操的話陰謀論,他確實是很真誠的想放人的。
待其他人走後,曹操嘆道:“文若先前與孤來信,恢複九州制怕是要暫時擱置。”
曹初略沉吟,隨即拱手道:“冀州尚未安定,父親若要恢複古制,的確會引起些騷亂,只是利弊權衡,您看……恢複古制之利是否能抵得上弊?”
曹操笑了:“你怎知我不止想要恢複九州制?”
曹初順杆爬,笑道:“九州制不過是將大漢十三州重新劃分為九州。
若恢複九州制,冀州的範圍雖能擴大,可實際卻並不能造成太大影響,單一個表面上的制度不過是粉飾太平而已。
此舉為圖虛名而招禍患,您著實不像是做這種事的人,定有其他打算,故而我才有此猜想。”
曹操一撣她腦袋:“平日裡怎不見你如此會說話。”
曹初捂腦袋,不服氣:“還不準我說好聽的啊。”
曹操笑了一陣,複而轉頭問郭嘉:“方才看奉孝不說話,可是另有想法?”
郭嘉略正了身子,開啟摺扇搖了搖:“冀州新定,眾念袁紹而多有不服,主公頒令施德以定人心,此舉卻要長久才能有所見效。”
曹操撚起一綹須須,若有所思。
冀州頒的政令的確有利於休養生息以及安定人心,不過免除租賦之類的政令並沒有讓當地士人有多安心,如今還缺一劑強心針。
郭嘉一笑,手指扣住扇骨,接著道:“冀州多名士,主公唯才所宜,不妨擇而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