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至泰宏帝,下至黎民百姓,無一不驚惶。
淑貴妃召了所有女眷去到園中,如今人心惶惶,她坐鎮後宮,雖然心裡也擔憂不已,但前朝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後庭不能再著火。
“燕國真不知好歹,送了禮去,他反倒撕破了臉。”蘇勝雪撕破了臉。
儀妃言道:“燕國如今是強龍,攻下了大半個衛國,氣焰正盛,欽城離東州近,燕國不會為了一眼小利而放棄一座城池吧。”
“可惜,本宮的昭兒不在,不然定可救陛下於危難。”慧妃感嘆。
“你以為豐王和周國打了幾場勝仗,就是燕國的對手了嗎?”
“姐姐這是在滅自己志氣,漲他國威風。”
“如今都兵臨城下了,二位姐姐就別爭執了。”儀妃勸道。
“咱們除了坐在這兒嘆嘆氣,還能做什麼?抵禦外敵那是武將和軍隊的事。”
蘇勝雪揚唇:“想不到燕景王年紀不大,胃口倒不小。”
“這其中一定有原因。”
蕭君綰忽然冒出了一句話,在場的人瞬時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她。
“你倒是說說,什麼原因?”淑貴妃冷瞥了瞥蕭君綰。
慧妃插話道:“原因誰不知道,無非是陛下在城裡。”
在他們眼裡,燕國圍了祁國東州城並不值得驚訝,畢竟泰宏帝和眾皇子都在城裡,燕國圍了一座城,便可要挾整個祁國,攻下這座城,便能讓祁國的根基坍塌一半。
只有蕭君綰清楚,凌浩做事素來有始有終,對待行軍打仗猶為慎重,如今他是一心想吞併衛國,若非情有可原,絕不會中途分散兵力來打祁國。
所有的人都看著蕭君綰,等待著她的答覆。
“奴婢不知。”蕭君綰淡然道。
此言一出,周圍不乏嗤笑聲。
覃佳柔譏誚:“沒本事,就別亂說,母妃,這個奴才口無遮攔,該罰。”
蕭君綰微微抬眼,瞟了瞟覃佳柔,覃佳柔這是不放過任何一絲可以報復的機會嗎?
儀妃忙道:“這個節骨眼上,咱們別自亂了,罰人也得等陛下平安返回隋安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