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無非還是想求陛下派兵幫他們抵擋燕國。”
蕭君綰聞言一驚,燕國對衛國開戰了?
蕭君綰忙問道:“大人,燕國可是和衛國交戰了?”
“這事都傳遍天下了,姑娘竟還不知。”
“燕國為何要打衛國?”
“我們做奴婢的怎麼知道燕國作何想,前年燕國不也沒聲沒息地打了咱們嗎?燕國如今是強虎,坐不住,放著周圍的兔子還能不咬?”
蕭君綰微微皺眉,他說過,戰不可頻,如今怎麼會對衛國開戰,而且他若要攻打衛國,必會謀劃周全,為何在她離開之前從未見他籌謀過,這場仗,像是說打就打了。
“蕭姑娘還關心燕國的事?”
“我從前住在水雲縣,那裡離燕國近,況且去年燕國差點就……”
“到了娘娘面前,可千萬別提起去年的戰事,太子殿下中了燕國的圈套,被燕國困身要挾了一把不說,回來還把陛下氣得龍顏大怒,娘娘和殿下對此都諱莫如深。”
蕭君綰頷首道:“多謝大人提點。”
“我們是看你聰慧懂事,才跟你多說些,你初來隋安,殊不知這皇宮是個吃人的地方,一步踏錯,恐會萬劫不復。”
“君綰明白,二位大人的恩情,君綰銘記於心。”
一路打賞的銀子,還是起了作用,宮裡的奴才,第一認身份權勢,第二就認銀子。
蕭君綰慢步走來,周圍的一切都似久違了,宮牆殷紅如昔日,驕陽似火如昔時,唯有容顏不如故。
自馮皇后薨逝,中宮空缺至今,淑貴妃執掌後宮多年,這丹陽宮的地位,好比鳳台。
“姑娘在此稍後,奴婢進去通報。”
蕭君綰靜默佇立在殿門前,而賀勤侍進去了許久,也不見那殿門再開啟。
烈日當頭,蕭君綰獨自站在丹陽宮前,苦苦等待,卻始終無人再從裡面出來。
看來淑貴妃的下馬威還沒有使完,她除了咬牙堅持,別無辦法,正如那女官所言,皇宮就是個吃人的地方,小不忍則亂大謀。
站了近半個時辰,蕭君綰身上的衣裳乃是錦緞所制,格外厚重,額頭滿掛著豆大的汗珠,唇色也有些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