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靜姝笑了笑,卻沒有再說下去,往前走了幾步,站在花叢邊,伸手摘下花圃裡開得最美的一朵拿在手裡把玩,又環顧四周。
“景王府比我們寧國的皇宮還美,若能以此地為家,餘生可無憾矣。”
趙靜姝唇角含笑,轉身看向蕭君綰。
蕭君綰沉著眸子,沒有一絲悅色,也不帶半分怒火。她當然明白趙靜姝的話是什麼意思,也知道她所說的互助是何用意,趙靜姝從前都是遮遮掩掩,如今卻在她面前直言不諱。
“蕭姑娘以為呢?”
“來過王府的人都這麼說。”
“是嗎?”趙靜姝唇邊仍掛著淺笑,低眼看著手裡的花,摘了幾片花瓣,隨風揚了它。
送罷趙靜姝,蕭君綰拿著寧國的棋子,心情越發凝重。
“平康公主要留在函都的事夫君知道嗎?”
“今日才知。”
蕭君綰看了看手中的棋子,伸手按於棋盤上,緩緩問道:“依夫君看,平康公主是個什麼樣的人?”
“何故如此相問?”
“夫君慧眼識人,一眼就能看出誰居心叵測。”
“夫人只知其一。”
“其二是什麼?”
“想聽實話?”
蕭君綰點了點頭,她想知道趙靜姝的這番苦心究竟起了多大的作用,還想知道趙靜姝掩飾是否只有她一人看穿。
“女人心海底針,與夫人朝夕相處,夫人尚且讓人捉摸不透,何況外人。”
蕭君綰忍俊不禁,差點忘了他一向將女子拒之千里,連看都不多看一眼,何況察言觀色,但這樣的回答也讓她或喜或憂,這也就意味著,他也只看到了趙靜姝的表象,也許並非是真的看不透,而是趙靜姝只是一個過客,既非大敵也非要委以重任之人,根本無需他費心揣度。
“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