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諸國皆有防備,此時進攻無疑會徒費大量功夫,難怪他吞併衛國之間還按兵不動。
“所以現在打哪個國家都不是時候,天下風起雲湧,總有蠢蠢欲動之輩,夫君想隔岸觀火,再適時收漁翁之利?”
“夫人若是男子,也是個難得的治國之才。”
蕭君綰微微一笑,他夸人永遠都是如此雲淡風輕,卻能讓聽者喜不自勝。
“夫君是否覺得可惜?我若是個男子,等天下歸燕,就可以輔佐陛下,讓夫君功成身退。”
“有失必有得,何來可惜一說。”
流雲稟道:“啟稟王爺,榮敏長公主和平康公主求見。”
凌浩默不作聲,而蕭君綰繼續翻了翻手裡的兵書,也沉默不語。
“見或不見,夫人決定。”
她不想讓他為難,相信他們之間沒有什麼經歷不起的風雨,
“沒有過河拆橋的道理,夫君去吧。”
“夫人不去?”
“夫君明知我不能露面。”
“夫人可以聽著,如此便不用再轉述。”
“偷聽哪兒成,夫君快去,我就在這兒等夫君回來。”
她笑了笑,說完就沉下眸子看書。
聽聞他遣流雲去打發來人,驚訝:“夫君為何不去?”
“政事要緊。”他正色道。
蕭君綰看了看案上那本他早已看完的奏本,忍俊不禁。
長橋迴廊,她隻身漫步。凌浩去攝政殿的日子,她要麼一個人在府中轉悠,要麼一個人在天方閣看書,她才回來幾日就覺得這樣的日子孤獨,想想他在這兒獨自度過了多少晝夜?
她將滿心愧疚化作勤奮,每日重溫兵書,向夫君請教朝政,只是為了早日報完仇,早日回到他身邊。誰輸誰贏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們能早日相聚,從此再也不分離。
“姐姐。”
蕭君綰正在曲橋上漫步,聽見喊聲,她回過頭的一瞬,霎時喜出望外。
“盡愉。”她蹲下身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