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淵閣。
蕭君綰拿著冰涼的棋子舉棋不定,她都快不知道這寧國的棋該怎麼下了……
她退而不攻,步步防守,不會輕易敗陣,想贏也難,她這一局就像是把自己守得嚴嚴實實,正如她此時的心,所思所想讓人看不透。
“今夜的事,我會給夫人一個解釋。”
“夫君不用如此,我沒有多心,我相信夫君並非有意,遇見只是巧合而已。”
“是有人刻意安排。”
御湖的事是有人刻意安排,那……
“平康公主怎會那首曲子?”
“不是夫人教的?”
“不是夫君教的?”
難怪會讓她誤會到如此地步,凌浩徐徐落下棋子,只言:“看來這背後大有文章。”
得知趙靜姝會彈那曲子不知凌浩所教,這讓蕭君綰心裡舒坦了些許。
見她拿棋子的動作輕鬆了不少,他輕言:“希望夫人如從前一樣坦誠,有什麼誤會不妨直說。”
夫妻之間,有什麼是不能說的,蕭君綰也希望他們之間多些信任,少些誤會。
她莞爾一笑,點頭稱好。
下了一宿的棋,她還是一局都沒贏過,卻輸得心甘情願,此生只願輸給他一人。
一早離宮,他策馬送她回驛館,今日覃佑離開函都去縉山治病,有些事宜還需她前去安頓。
雖是盛夏,但天還沒大亮,陣陣涼風吹散心中殘存的陰鬱,只要他們情比金堅,何懼趙靜姝一廂情願。
“那個姓方的女官不足信。”凌浩忽然說道。
蕭君綰驚訝:“夫君怎知方若水不足信?”
“夫人回府一看便知。”
“她是慧貴妃的人,我知道她不足信,但也不足為懼。”
“別輕視任何一個你認為不足為患的人,夫人以為其手段低劣,卻不曾想這些低劣的手段一旦被夫人忽視,同樣會釀成大錯。”
蕭君綰越發雲裡霧裡,仔細想了想,問道:“是否是上次送給夫君的貢禮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