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恆王府沒有搜出禍物,蕭君綰便不欲讓更多人知曉睿王搜查的背後還有栽贓嫁禍一事,以免橫生枝節,只告訴方若水岸芷犯了不可饒恕的錯。
“該說的我已經說了,信不信由你,岸芷我非處置不可!”蕭君綰毅然決然,她平生最恨的就是背叛主子的奴才,從前有如意,如今又碰上個岸芷。
岸芷差點害了整個恆王府,不管方若水怎麼求情,蕭君綰心意已決,怨她心狠也好,恨她不留情面也罷,總之她決不能容忍姑息!
“姐姐啊,岸芷……岸芷她一定是被冤枉的。”方若水急得有些語無倫次,翻來覆去都在強調岸芷是被冤枉的。
“冤枉?你的意思是我愚昧,錯怪了你的侍女?”
方若水連連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姐姐能不能先饒岸芷一命,讓我問問清楚。”
“不必了!”蕭君綰言罷,決然離去,不再理會方若水。
“姐姐……”
“主子快去求殿下救救岸芷吧,也不知她到底怎麼得罪了上儀大人,大人非要處死她不可。”
方若水冷笑:“求殿下有什麼用,殿下那個樣子,他什麼都不知道,他只聽蕭君綰的……”
“那難道咱們要眼睜睜看著岸芷被活活打死嗎?”
“不行,我要去攔著!”
蕭君綰背對著那道門,從將軍府落成開始,那門內的小院便是懲處和關押罪奴的地方,如今也沒有變用處。
裡面傳來陣陣行刑的聲夾雜著岸芷聲嘶力竭的喊聲。
她默然聽著,無動於衷。
她凝眸,回想起凌浩曾說過的一句話:
“權勢在手,可生殺予奪,記住,殺該殺之人,奪應得之物。”
誅殺岸芷,她問心無愧!
方若水又跟了過來,全然不顧蕭君綰在場,衝進後院制止:“住手,快住手!”
“誰都不許停!”蕭君綰冷道,她沒有轉身,也沒有阻攔方若水。
蕭君綰一聲令下,行刑的奴才沒有一個敢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