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驚然的目光中,蕭君綰帶著紅菱和紫英跟隨在覃佑身後進了大殿。
覃佑行禮:“兒臣參見父皇。”
蕭君綰跟著跪拜:“參見陛下。”
“平身。”
“謝陛下。”
蕭君綰剛起身,泰宏帝便問道:“是你勸退了燕軍?”
淑貴妃不信,瞥了瞥蕭君綰:“依臣妾看,只是湊巧罷了。”
一個將領又奉著一本冊子走了進來:“啟稟陛下,燕國遞來了國書。”
何公公上前拿過,本想呈給泰宏帝,可泰宏帝一副病怏怏的樣子,全無心思過目,便讓何公公宣讀。
“祁君萬安,貴國女官蕭氏,明理達義,端慧識體,通情理以善辯,曉是非以服人,蓋論天下利害而免興兵戈,存大智也。如此女子,我燕國疏遇,實乃憾事。悉聞蕭女之言,感察貴國之誠意,故親書此信,願化干戈為長誼。”
何公公宣讀完國書,殿中群臣一片譁然。
有人驚歎:“是燕景王的親筆國書啊。”
有人不可思議:“她真有這麼大的能耐?能得燕景王的稱讚。”
覃銘看著蕭君綰,對覃赫小聲言道“這個女子不簡單。”
干戈化解,覃赫鬆了口氣道“總算沒事了。”
蕭君綰靜默站在那裡,紅菱和紫英強忍著笑意,埋低了頭。
“陛下,燕景王是何等人物,蕭尚侍竟能得燕景王如此誇讚,可謂是舉世罕見的奇女子,後宮有這樣的女子,實在是咱們祁國之幸啊,若不是蕭尚侍,恐怕這仗早就打起來了,如今兩國化干戈為玉帛,蕭尚侍功不可沒。”慧妃笑說道。
泰宏帝沒有說話,點了點頭,顯然是預設了這一說法。
慧妃趁熱打鐵,又言:“既然蕭尚侍立了大功,臣妾可要為蕭尚侍討賞了。”
“那就晉毓寧宮尚侍蕭君綰為上儀女官,繼續跟隨四皇子。”
此言一出,淑貴妃震驚“陛下……”
淑貴妃會如此,只因上儀女官乃是宮中女官之首,本該是皇后的左膀右臂,如今中宮空缺,泰宏帝封蕭君綰為上儀女官,照顧馮皇后遺子也在情理之中,而淑貴妃非皇后,宮中女官要聽命於蕭君綰,但蕭君綰卻可以不聽淑貴妃的,如此一來,無疑是分了淑貴妃的權。
可說到底,到底是淑貴妃的兒子闖了禍,蕭君綰幫她們母子解了圍,受了恩惠,淑貴妃便也沒了反對到底的底氣,只能由著泰宏帝下旨晉封蕭君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