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東宮處在風口浪尖,對豐王來說也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紅菱期盼:“等豐王扳倒了太子,我們是不是就可以離開了?”
蕭君綰望了一眼窗外,嘆道:“想扳倒太子,要對付的不止是淑貴妃和東宮,還有蘇相手裡的半壁朝堂,如今我身在宮裡,能與戚大人他們籌謀的機會不多,還需等等時機。”
蕭君綰在覃佑封王一事上推波助瀾,除了想讓覃佑能有個安定的生活外,也想讓自己離開紅牆的禁錮,靠細作給戚建和王長青傳話不是長久之計,到了宮外就自由了。
紅菱苦著臉:“啊,就憑我們要對付丞相,那得等到猴年馬月去啊。”
蕭君綰笑道:“不用擔心,實在不行的話,還有一條下下策。”
“下下策?”
蕭君綰凝望著窗外,挑眉:“甘拜下風。”實在無能為力的話,三載之後,她認輸便是,將隋安的恩怨交給燕國的鐵騎。
午後,蕭君綰親自去了趟內府,將一干人等傳來問話,如此興師動眾,算是將所查的線索公之於眾了,要將矛頭直指淑貴妃和東宮。
蕭君綰坐在內府的主位上,靜默飲茶,事情已經查到了這個地步,不用她親自開口,只讓丁尚侍問話。
“柳妃娘娘祭神所用的香,出自何處?”丁尚侍問道。
下面跪著的幾個奴才沒有一人敢吭聲。
“是都不知道,還是都有份?”
“回大人,那香……那香是尚工局制的。”
“這麼說,是尚工局的人在裡面加了麝香?”
蕭君綰看了一眼尚工局的主事女官鍾尚宮,其面色倒是坦然,不過鍾尚宮已是中年婦人,怎會不懂麝香的危害。
尚宮的品階在丁尚侍之上,丁尚侍不便繼續質問,蕭君綰放下茶盞,沉眸啟唇問道:“制香的是何人?”
鍾尚宮泰然自若:“回大人,是奴婢手下的人。”
“香裡為何會有麝香?”
“奴婢不知。”
“事關重大,你一句不知就想推脫乾淨?難道香送去給柳妃娘娘前,你就不曾親自查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