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佑就這樣突然停下,轉過身站在她面前,他不言不語,不鬧不笑,穩重得像一個正常的皇子,竟有了幾分威儀。
蕭君綰娥眉漸漸蹙緊,看著現在的覃佑,不禁懷疑,他的病究竟是真……是假……?
覃佑忍不住“噗”地一聲笑了出來,全然沒了剛才的那般正經嚴肅。
蕭君綰無奈地笑了笑,沒想到她竟會懷疑覃佑的病是假的,真相依舊如此,蕭君綰心裡不禁起了一絲失落。也許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若覃佑不是現在這個樣子,她也就用不著為慧妃和覃昭那兩顆棋子操心。
“殿下怎麼了?”
“小憐說今天是七夕。”
“殿下知道什麼是七夕嗎?”蕭君綰淡淡道,說完便先走一步。
“綰綰,我喜歡你。”
紅菱急道:“殿下這樣的話別亂說啊。”
蕭君綰停下腳步,她知道這話是誰教的,也知道小憐的心思,小憐是蕭妃的貼身侍女,蕭妃去世至今,小憐還記得蕭妃的遺願。蕭君綰不怪小憐,難為小憐還惦記著主子,更忠心於她。
紫英走到蕭君綰身邊:“小姐,殿下他……”
“無礙,殿下他不懂這些,回去讓小憐別教了。”
回毓寧宮的路上,總有零零散散的幾個宮女走過,手裡還拿著什麼。
“上儀大人。”兩個宮女行禮。
蕭君綰喚二人起身,正好看一眼她們手裡的東西,原來是河燈。
“小姐,她們是要去哪兒?”紅菱好奇。
“每年的七夕之夜,宮女都會三兩結伴去御河放河燈,祈願出宮之後能覓得一個如意郎君。”
“這些宮女,什麼時候能出宮啊。”
“宮女年滿二十五歲便可離宮,但如果主子將她們提拔為女官,那這一輩子都得待在這深宮高牆裡,看似風光無限,孤獨終老的悽苦又有誰能知。”
紅菱笑著推了推紫英:“英姐,要不我們也去?不然以後跟著小姐出宮了,還是得孤獨終老。”
“哪有姑娘家說這樣的話,要去你去,我不去!”紫英不耐煩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