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公公顫顫巍巍地走來,笑喊“殿下。”
“趙老頭,你的病有沒有好點啊。”
“殿下,奴才一把老骨頭了,好不了咯。”
小憐忙道:“小姐,一路順利嗎,奴婢聽說燕國的軍隊圍了東州城,都快擔心死了。”
紅菱笑了笑:“放心吧,有我和英姐在,小姐一根汗毛都沒傷到。”
“謝天謝地,要是小姐有個三長兩短,奴婢怎麼對得起娘娘。”
“好了,有什麼話進去說,殿下一路勞累,讓殿下先回宮歇息。”蕭君綰言道。
回宮已有些時日,蕭君綰回想起凌浩說過,東宮的根基在朝堂不在後宮,淑貴妃再受寵,也終有年老色衰的一日,聖寵只是一時。
而蘇慎言在朝堂的勢力已經根深蒂固,有他輔佐覃赫,覃赫的地位穩固,恐怕難以動搖。
蘇慎言一日不除,覃赫便能安穩一日。
蕭君綰坐在院子裡靜靜思索,卻見一個內監在門前探頭探腦。
“你是誰?”
“上儀大人,我家主子派奴才來提醒上儀,別忘了在東州的約定。”
蕭君綰惑然:“約定?”
那內監說完便走了,蕭君綰仔細想了想,想起了一事,看來是覃銘派來提醒她的。
蕭君綰如今的身份進出宮門不是難事,難就難在她該怎麼名正言順地進睿王府,她和覃銘素無瓜葛,貿然登門,被有心之人看見,還不知會生出什麼亂子。
沉眼看著手中的令牌,她已平安回到隋安,不知他是否知曉,她看著手裡的令牌微微莞爾。三年太長,剛從東州回來,竟有些迫不及待。
蕭君綰知曉自己該當如何,只是要扶持覃招與覃赫爭鋒,還需在朝堂籠絡勢力。慧妃的孃家是武將,文臣這邊的勢力尚缺。
蕭君綰不得不幫著慧妃籠絡文臣,戚建不可用,那另一個叫王長青的大臣呢?此人她還不曾見過,尚不知底細。
找不到細作便無法與凌浩聯絡,出宮前在宮裡尋找細作無果,是圖案有誤……還是另有原因?
蕭君綰決定再試試,又將圖案描於掌心,出了毓寧宮。
一路上來往的宮女內監不少,卻仍舊無人與她接應,蕭君綰越發不解,上次凌天旭輕而易舉便將那信送了出去,如今她怎麼毫無門路。
御花園中,已是春末,花零零散散地開著,無人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