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將剛剛截獲了燕君的手諭。”周柯稟報道。
“做得好!”覃昭欣然,走近拿過那封手諭拆開來看。
“上面說什麼?”覃赫坐在一旁淡淡問道。
覃昭喜形於外:“燕君要葉盛撤軍。”
“真的?”
“報……”
又一士兵進來稟報道:“啟稟殿下,燕軍已開始拔營。”
覃昭大笑了幾聲,無比激動:“時機到了!”
覃赫皺眉:“什麼時機,燕國撤軍了,潯州之危可解,我們還是趕快回去向父皇覆命吧。”
覃昭哼笑了聲:“大哥咽得下這口氣,我咽不下,拔營撤軍正是燕軍兵力鬆懈的時候,想必此時的敵軍不堪一擊。”
“燕國都撤軍了,還打什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聽說那燕景王就在軍營中,他可是燕國的攝政王,我們要是能在燕軍潰敗之際一舉擒獲燕景王,不光能要回咱們丟了的幾百裡地,還能讓燕國加倍償還此戰的損失,如此我們可就立了大功了,能一雪前恥,風風光光地回隋安。”
燕軍軍營中,凌浩思忖著時機應該差不多了,轉身對蕭默說道:“明日你隨隱風去璧山暫避。”
蕭默驚然:“為何?師傅與我謀劃多日不就是在等著明日一戰嗎,我怎麼能走。”
“就算勝券在握,戰場上刀劍無眼,你留下來就會多一分危險。”
“那師傅就不危險?師傅不走,我也不走。”蕭默撇過頭。
她不能走,她這一走豈不是讓覃赫逃過一劫。
無論凌浩說什麼,蕭默留意已決,根本聽不進去。
營帳中安靜了下來,凌浩背對著蕭默不再說話,領教到了蕭默的執拗,凌浩一時間竟有些束手無策,他奈何不了的人,蕭默還是第一個。
“師傅別忘了答應我的事。”
凌浩側身看了一眼蕭默,輕嗯了聲。
夜深了,明日一站是逼祁國何談的關鍵,也是她離覃赫最近的時候,凌浩說得對,戰場上刀劍無眼。
此夜漫長,蕭默躺在床上輾轉難眠,起身點了支蠟燭,藉著微弱的燭光,撫摸著架上的弓箭。
蕭默取下那張銀弓,雖不及凌浩留在函都的那張寶弓輕巧,不過蕭默多日來的苦練也算有了成效,如今拉開這弓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