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戰牌在此,我祁國不戰,你們要打就攻城吧。”
覃赫音容未改,再相見,陌路成敵,一座城,隔不開恩怨。
蕭默緊攥著手裡的韁繩,磨得手生疼,無人看見面具之下她神色悲慼,覃赫的那身盔甲,尤為眼熟……
“盡歡,這身鎧甲是母妃送我的及冠賀禮。”
“太子殿下又不上戰場,要鎧甲作甚?”
“有朝一日,我也想要學你父兄那樣,為大祁開疆拓土,一統九洲,再以天下為聘,讓你做我的皇后。”
要說覃赫的真本事,恐怕只有那條哄得泰宏帝和蘇勝雪高興的三寸不爛之舌,說的永遠比唱的好聽。蕭默勾了勾唇角自嘲,從前她竟被花言巧語矇蔽,傻得可憐。
“他是祁國太子?”
“回王爺,正是。”
“有幾分不畏強敵,正義凜然……”
凌浩還沒說完,蕭默一聲冷笑:“道貌岸然,卑鄙小人。”
蕭默話音剛落,轉眼就對上凌浩匪夷所思的目光。
“師傅。”蕭默低下頭去。
召了幾萬兵馬前去探探虛實,燕國本就沒打算開戰,從戰場上回來,蕭默一言不發地跟在凌浩身後。
進了營帳落坐,凌浩問道:“有無對策?”
遲遲沒有迴音,凌浩這才看了看蕭默,一副六神無主的樣子。
凌浩又言:“你不說有辦法讓祁軍應戰嗎?”
蕭默回過神,愣了片刻,輕點了點頭。
“今日所見,看出了什麼?”
蕭默沉著眸子說道:“太子和豐王不和。”就算不試探,她也再清楚不過,慧妃和淑貴妃本就是死對頭,覃赫會來督戰,還不是因為覃昭來了,淑貴妃怕覃昭一人搶了風頭。
“說下去。”
“覃昭主張戰,覃赫主張守,而如今覃昭不得不聽覃赫的。”
“你有何辦法?”
“誘好戰者戰,師傅不是說過,對付敵人,也要適時投其所好。”
覃昭心裡並不服從於覃赫,他打了敗仗,泰宏帝這個時候派了從沒打過仗的覃赫來督軍,對於覃昭來說,覃赫無疑是泰宏帝賞他的一記耳光,自然口服心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