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全？快進來。”
沈唐笑了笑，慢慢把拖鞋放在地上，指了指對面的椅子，“這都多久沒見你了，這幾年怎麼樣？忙不忙，有沒有……”
“爸，他才是您親兒子吧。”
沈明灰溜溜地走出房間，把門口的另一隻拖鞋給他取回來，“您不是也好幾年沒見過我了，怎麼就沒這麼關心關心我？”
“我還在，你能出什麼事兒？”
沈唐瞥了他一眼，迅速從椅子上站起來，“為了等你們，我的早飯到現在還沒吃。別愣著了，快幫我端回來。”
說罷他輕輕按了按夏則的肩膀，緩聲道：“小全就坐著吧，有他就夠了。”
“謝謝叔叔。”
夏則連忙道了謝，抬頭就看到沈明甩給自己一個欲哭無淚的眼神。
他們兩個人的相處模式，確實是有點奇……
不對。
他忽然愣在了原地，也許其他人家裡，也是這樣的？
不論後來經歷過什麼，自己對於這方面的經驗，仍然還是零。
“爸，您這……確定是早飯？”
沈明的聲音忽然從門外傳來，直接打斷了他的思緒，“這又是紅燒排骨又是醬肘子的，您早上就吃這個？”
他一臉疑惑地把菜端進餐廳，又返回去取碗筷，“您兒子就算在過年的時候，都沒想著這麼犒勞自己。”
“你又不回來，怎麼知道我早上吃不吃這個？”
沈唐的半個身子從門外露出，手裡似乎還端著什麼東西，“你如果和小全一樣什麼都會，也不至於每天都吃的亂七八糟了。”
夏則連忙起身，從他手裡接過一大碗瘦肉粥。
溫度剛剛好，應該是已經做好很久……
“小全，你……就不覺得燙？”
沈唐的眼神裡閃過一絲驚訝，伸手指了指灶臺上放著的那副手套，“我這才剛從火上拿下來，手套都沒來得及戴。”
夏則頓了頓，迅速走進餐廳，“還好，只不過就幾步路而已，也不用戴手套。”
“你沒事就好。”
沈唐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接著從廚房裡端出別的菜。
夏則連忙裝作被燙到的樣子，輕輕甩了甩手。
他似乎……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