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斌忽然怒喝一聲,迅速走到他面前,“你胡說什麼?!我和你母親明明都活著!”
“離婚是我們兩個人的選擇,你怎麼能……”
“你做什麼?!”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夏則忽然伸出右手,緊緊抓住了自己的手腕。
在這一瞬間,他忽然感覺到從自己的心底,升起了一股恐懼的感覺!
可這……怎麼可能?!
“我的監護人是夏琬凝女士,請問您——”
夏則忽然彎腰湊近,右手稍微用力,“和我有關係嗎?”
雖然他看起來十分輕鬆,可夏斌卻覺得自己的手腕,像是要被直接捏碎了一樣!
“我已經和你說過很多遍了,當時的情況很特殊。”
夏斌強忍著手腕上傳來的疼痛,儘量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沒有變化,“雖然監護人不是我,但是你也在這裡住了十幾年,我並沒有拋棄……”
“您是不是忘了什麼事?”
夏則從墨鏡後看著他的表情,慢慢鬆開手,“當年是我,拋棄了您。”
“而且在三年前的時候,您所出的一切撫養費,我都已經還清了。”
他緩緩轉過身,抬腿向門外走去,“希望您能記清楚了,我和您之間,沒有任何的關係。”
在他離開這裡的一瞬間,忽然聽到從身後的房間裡,傳出了一個尖細動聽的女聲。
“你怎麼就這樣讓他走了?!全鴻怎麼辦,現在我們哪還有……”
雖然她的聲音很有辨識度,可再之後的內容,就完全聽不清了。
“噓。”
夏斌的眼神暗了暗,緩緩摩挲著手腕,“這個虧,我們只能認下了。”
“為什麼?”
鍾鈺把夏全鴻的上半身從地上拖起來,憤恨道:“你是他父親!血緣關係是無論如何都改變不了的事實,他怎麼敢對你做什麼!何況現在又不是以前,他剛才都已經說了,你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你究竟在怕什……”
“他不是不敢做。”
夏斌嘆了口氣,慢慢把左手的衣袖向上捲了一截,“他如果想,隨時都可以。”
“這是……”
鍾鈺睜大了眼睛,震驚地看著他的手腕。
明明只是被輕輕抓了一下而已,他的整個手腕已經一片青紫,甚至只是暴露在空氣中,就會傳來絲絲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