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再次從那一團霧氣中傳出，似乎有無數個人在同時說話，層層疊疊地堆在一起，直接湧進了他的腦海中。
“不，你不是……”
夏全鴻的雙眼中已經完全失去了神采，怔怔的看著前方，“那個時候我明明見過你，當時你說自己是……周亭。”
他根本沒有感覺到自己已經開口，剛才的這句話……似乎直接越過了他的身體，從腦海中直接發出！
“閉上眼睛！”
“別看他！只要我們……應該就能活下去！”
周圍那些人的聲音又開始逐漸響起，可就就在他意識到的瞬間，卻直接被淹沒在了那團不斷湧動的霧氣中！
只要……做什麼？
夏全鴻的眼神仍然十分空洞，可剛才的那些聲音，卻清晰地傳到了他的耳朵裡。
兩隻眼睛因為長時間睜開，現在已經十分乾澀。可每當他想要閉上眼睛的時候，腦海中命令的下達卻像是被什麼東西阻擋住了一樣，根本無法到達自己的眼皮！
明明只是閉上眼睛而已，為什麼會這麼困難……
“你上一次見到我……是什麼時候？”
無數個聲音再次從霧氣中傳來，而這一次，卻已經完全不像夏則了。
“十年前……”
他聽到自己的聲音緩緩響起，可是……
他根本不記得有這件事！
“什麼時候？”
“十年……”
幾乎完全相同的對話不斷響起，而每一次“自己”的回答，都要比上一次更快！
停下來……
夏全鴻的意識在腦海中不斷叫囂，可卻根本沒辦法阻止這個回答的繼續！
“你好好想清楚，究竟是什麼時候？”
霧氣中的那些聲音再次向前湧來，從身體上的每一個縫隙裡，直接刺進了自己的腦海中！
不要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