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低著頭費力地擠出藥膏給他塗抹，賀懷玉則是沉默地站在那裡，目光定定地盯著李星。
人的目光是有溫度的，哪怕李星再用心，還是能夠輕易地感受到對方的視線。
李星手下動作不停，語氣似乎帶著幾分隨意的味道：“總看著我做什麼？”
她知道眼前的人曾經給她搭訕過，不管怎麼樣終究還是要避一下的，但是眼下這情況避無可避，還不如直白一點直接挑明白。
“……沒。”
賀懷玉搖搖頭，“就是覺得你還挺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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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星不是第一次被誇好看了——雖然真要說的話這個身體也就一般般，好看還算不上，但是作為一個美女，哪怕是曾經的，李星也非常淡定地接受了這個讚美：“努力的女性都好看，努力的人都美麗。”
賀懷玉苦笑一下：“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沒必要。”
李星打斷他，語氣又堅定又果斷，“不管怎樣我都有男朋友了。”
“……”
賀懷玉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然後說，“男朋友？你是說你那個在網路上大肆造謠的前男友還是誰？”
李星啞然，有些無奈地搖搖頭：“不是他……”說到這裡的時候，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輕蔑，“那個男人……也算男人？呵。”
“我知道。”
賀懷玉一點也不掩飾自己調查過對方的事實，“你和他分手是應該的。”
“還好。”
李星這會兒也塗抹完藥膏了，她順手拍拍對方的肩膀，“行了，趕緊睡覺去吧。”說完轉身就準備離開。
“李星……”
賀懷玉愣了一下，伸手想要去抓她，“……如果……如果今後有需要我的地方……你可以找我……”
“嗯？”
李星一時間沒弄清楚他的意思。
“就是……”
賀懷玉頓了一下，“我很喜歡你——如果你男朋友——他對你不好的話，可以來找我，我會等你……”
“不需要。”
李星輕輕甩了甩馬尾，笑容在月光下顯得莫名溫暖，“我很喜歡他，我們一定會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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