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搭把手,把他抬出去池子裡泡一泡。”
王邦坤還有大二倆愣子就好像是專門負責搬人的一樣,第一時間就招呼圍觀的人讓開,把梁良直接拉起來往課室外運。
嘴裡還叨叨著:
“這貨就是個純傻子,再這樣被敲幾次,他梁良可就真的要涼涼了。”
……
仨人逮住這個逃課的機會,開心的不行,抬著昏迷的梁良就像是抬著花轎一樣,蹦蹦跳跳地跑出了課室。
剩下李淳和其餘的二十來人大眼瞪小眼。
在親眼目睹了梁良被學院教務員懲戒了之後,在場的其他學員噤若寒蟬,根本不敢再亂說話了。
就連角落裡那打地鋪睡覺的大兄弟也抱著枕頭坐直了身子。
那場面就像是小學生課堂上老師忽然說“這道題我找一位同學來回答”。
那叫一個全場窒息。
……
如果說李淳剛走進門那會兒,課室內還有人懷疑他這一身灰色導師服是偷來的,那麼現在所有人內心都已經百分百肯定了,前幾日學院內傳得沸沸揚揚的那件事情的主人公肯定就是李淳。
他從一個小小的學徒變成了導師,而且還得到了學院的承認。
剛才教務員的隔空懲戒就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
而對李淳來說,這幫吊兒郎當的傢伙忽然正經起來,他反而有點無所適從了。
因為臺下的學員真的在等他開始講課。
這特麼講個錘子哦。
李淳自己腦子裡有多少知識他自己心裡是有數的,鍊金術是個什麼鬼東西,他哪裡曉得該怎麼上課。
明明在幾個小時之前才剛剛知道自己成了鍊金士導師。
教得來就有鬼了。
……
他歪著腦袋掃了一眼課室內這幫歪瓜裂棗。
憋了半天,說出了那句非常經典的臺詞:
“自習。”
此言一出,課室內瞬間又恢復到原先的嘈雜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