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白小白再也找不到高空中斗篷人的氣息。
她才意識到，那場廝殺結束了。
整片天宇之上盪漾著的都是李淳那些術法爆炸之後的餘波，甚至火光還在閃動，一些電弧還交織一片，某些區域繚繞著青色濃煙。
白小白看著天空之上，有些怔怔出神。
不過很快，一個熟悉的聲音就把她的思維拉了回來。
“認一下這玩意兒，往後應該會和這群人有些往來。”
李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白小白左側，丟給了她一塊墨綠色的令牌殘片。
殘破的令牌上雕刻著一個烈陽圖騰，並且有著骷髏頭的大致輪廓，這和斗篷人胸口上的那個圖騰是完全一致的。
“這是……”白小白從未接觸過這個圖騰。
“他們自稱烈陽殿，把它當成是北方的一個邪教就行，屬於……那些想要南下的諸多勢力中的一部分吧。”李淳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淡淡說道。
但他這心平氣和說出來的話卻讓白小白心驚肉跳。
她本以為所謂的南下，無非是世俗凡人們之間才存在的矛盾鬥爭，畢竟地盤、國土意識對修煉者而言是不存在太大的意義的。白小白和絕大多數的人一樣，都沒有意識到樓蘭那邊是舉國術士都參戰的，更加不會察覺到極北的力量都在大面積地南遷，這些都是需要親臨戰場才能知曉的。
“敵對勢力？”白小白看向李淳問道。
“額，在我幹掉那個人之後，應該可以確定是敵對關係了現在。”李淳點點頭，指了指高空中那些尚未徹底退散的術法餘波，聳了聳肩。
“我明白了。”
白小白點點頭。
讓李淳有些出乎意料的是，她眼中有凝重之色但是並沒有太多的擔憂。
“你不想知道我們跟烈陽殿是怎麼槓上的？”李淳挑了挑眉毛。
白小白搖搖頭：“無所謂，你是老大，你說了算嘛。”
她現在是徹底懶得糾結什麼了。
放在以往的話，招惹了烈陽殿這麼一股來勢洶洶的力量，白小白肯定要犯大愁，但在目睹了剛才那場對決之後，她已經對李淳生不出任何質疑了。
乖乖聽話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