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害羞了?”
江景陽溫潤地聲線徐徐傳來, 姜憶背靠著牆, 眼前突然出現江景陽的臉,她往旁邊閃了閃, 否認道:“沒有。”
在江景陽說話前,姜憶摸摸他額頭,然後繼續說:“你出汗了, 先在外面待一會兒再進去,裡面有空調。”
說完, 姜憶就拔腿往美術室去, 剛走一步就被一隻大手抓住, “是不是還少了一句?”
姜憶回頭,“哪句?”
江景陽勾唇,提醒她:“我剛剛說這句話的時候,後面還有一句,你沒有學完。”
姜憶不是不知道, 只是後面那句話說出來有些難以啟齒, 所以她沒有說, 現在反倒被他提醒了。
見姜憶不說話, 江景陽仰頭嘆一口氣,“啊,看來姜憶同學是想讓我感冒難受的了,算了那我們還是一起進去吹空調吧。”
姜憶難得的翻了個白眼,搖搖被他握著的手,語氣有些埋怨, “你這麼咒自己,真感冒了我可不負責。”
江景陽看她,不語。
持續幾秒過後,陸陸續續已經沒有同學經過,預備鈴打響,走廊盡頭走來兩位老師,姜憶看見慌了,想甩開江景陽的手,對方卻始終不為所動。
最後姜憶先敗下來,對上他眼睛,“我擔心你,怕你著涼怕你感冒。”
江景陽聽了才鬆了鬆手,拉著姜憶貓著腰進美術室。
兩人前腳剛進,後腳老師就來了。
這節書法課是來學校實習的老師給同學們上課,用校長的話說是給同學們緊張的複習階段增加點放鬆的樂趣。
所有人都準時準點抵達美術室等待老師,課堂氣氛被遊羽勳烘托起來,剛進美術室就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到處高調的找江景陽和姜憶,直到全班人發現江景陽和姜憶不在美術室開始起了關注,江景陽和姜憶就回來了。
班上不乏有人調侃,但只是剛開了頭,老師就進來了。
書法是一門修身養性的學問,江景陽從小耐性不好,江爺爺為了培養他的耐性,閑的時候就教他練練書法。
雖然長大了許久沒練,但江景陽悟性高,老師講解了筆順和用力度後,便讓大家嘗試書寫,江景陽握著毛筆在紙上行雲流水的寫出一個大字。
另一邊的遊羽勳和周旭都紛紛陷入懵逼狀態,兩人以為書法很好寫,只要跟平時寫字一樣就好,導致剛才老師講課的時候沒認真聽,這會兒好不容易學會抓筆,卻只能在紙上畫蝌蚪。
遊羽勳看周旭握筆的手法,拍拍他手,“你這樣握是不對的,來哥哥教你,拇指在這兒,食指在這兒,哎哎不對,是在這……”
他的聲音引來陶思穎的關注,她轉身,就看見一個半桶水在教另一個半桶水,陶思穎無奈搖頭,道:“你們倆確定要這麼刻苦的互相學習?”
因為周旭手指有些僵硬,遊羽勳說不過來,便放下筆親自過去掰他手,兩人動作尤其的親密,看在陶思穎眼裡,平白生出許多粉紅小泡泡。
遊羽勳還不知真相的抬頭,手搭在周旭手上,問,“我們咋了?”
陶思穎點點頭,“很……般配。”
遊羽勳感到莫名,然後還是敬業的教周旭怎麼抓筆,就聽見老師在臺上咳嗽,“我們這裡是課堂,某些同學注意一下舉止,有教人的心固然好,但是不用手把手的教吧。”
周旭聽了還抬頭四處張望,“誰在手把手教?”
陶思穎終於看不下去,一把抓過遊羽勳,“你別誤人子弟了,自己都不會握筆,來,我教你。”
遊羽勳被陶思穎拉走,周旭想追過去問清楚,旁邊的同學就跟他闡述了剛才從旁觀者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