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陽在看到她眼角淚痕心軟之際聽見她這句話,怒氣上升,分貝、力道稍大:“你到底在怕誰誤會!”
姜憶也沒做垂死掙紮了,就這樣讓他抓著,她整個人頹然地像洩了氣的皮球,“你不是答應了林惠惠的告白嗎。”
江景陽不解,“我什麼時候答應她的告白了。”
姜憶躲開他灼熱的視線,“初中畢業那天,我看到她跟你告白,你接受了她的情書和巧克力。”
江景陽聽了難得沉默了幾秒,視線一凝,“所以你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直接給我判死刑了?”
“我……”
姜憶剛想說話,就聽見江景陽極其陰冷的聲音,“說話時看著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禮貌了。”
“我在遵守承諾。”姜憶抬目看他,黑沉的眸子像褶褶生輝的星辰般漂亮,因為哭過眸子變得更加清澈,她目光沉靜地看著他,“我們拉過勾的,只要對方有喜歡的人了就分開,以免被人誤會。”
江景陽冷笑:“這破承諾你倒是遵守了,那跟我其他的承諾呢,忘記了?”
他不給姜憶說話辯解的機會,五指縮了縮力氣,聲音微帶著涼意:“聽著姜憶,我跟那個林惠惠沒有任何不正常關系,現在沒有,以前更沒有。畢業那天我去操場找你,正好碰上她,我不知道她為什麼突然跟我告白,但我明確地拒絕她了。”
姜憶回想起幾乎每天都會想起的場景,怨聲道:“那你拒絕人為什麼還要收人家的巧克力。”
跟那天在操場一樣。
江景陽聽言眼眸一深,如墨的眸子掠過一絲幾不可見的波動,看著姜憶想轉移注意力的在玩草,他嘆一口氣,語氣盛滿無奈,“你一定又沒看完就轉身走了。”
正在用腳尖玩草的姜憶聽見怔楞了下。當時……她好像是看到他接過之後氣的轉身就走了,也沒管後面是什麼情況。
看著表情精彩的姜憶,江景陽更加斷定自己的猜想,但當務之急為了哄回他的姑娘,他剛到嘴邊的那句“蠢”並沒說出來。
這一晚發生了太多事讓姜憶感到自己是在做夢,所以在江景陽解釋完後,她神遊地回了宿舍洗漱就上床睡覺了。
熄燈後,姜憶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腦海始終縈繞著在操場江景陽說的話。
“姜憶,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請先聽我講完或者看完全過程再下批判,不要白白冤枉一個人,一年。”
聽江景陽講述的,當時林惠惠跟他告白,他立即就拒絕了,所以在林惠惠送情書和巧克力時也沒收。
最後接過是因為林惠惠說就算不接受她的告白好歹也接受禮物。
所以年少無知的江景陽接過了送來的禮物,然後……轉身就扔垃圾桶了。
只是後面這一幕,姜憶沒有看見,也因為這沒看見的一幕,她去了鄰市一年。
要不是今年姜媽媽店面的原因回到a市,姜憶也不會再回來,不會有機會跟江景陽說清楚當時鬧的烏龍。
真是年少輕狂又無知還傻。
姜憶給予自己中肯的評價後,側身抱著枕頭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
因為前一晚‘鬧鬼’事件,整個高二如開水沸騰起來,到第二天還有人在議論這件事。
江景陽這個小霸王的惡作劇程度手段高明,可謂是惡作劇的扛把子,可有心人發現了,他惡作劇的目標大多為男生,還是偏壞的男生,江景陽從沒對女生下過手,還用裝‘鬼’這麼惡劣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