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勢浩大的瀑布從懸崖上墜落,水花四濺。
四周皆是一片的密林,唯有兩條人為開闢出的小路隱約藏匿其間。
看得出來,這裡人煙少。
許汝清一身粉嫩的襦裙拖地,她兩只小手捏住裙擺,在蘭焉的視線之中蹦蹦跳跳的向前走。
活潑天真的少女,偶爾有她自己的嬌氣與認真才更純潔的讓人心動。
蘭焉的視線一直跟隨著她,隱約的情意漸漸的成了不可捉摸。
“我自八歲來到道觀之後,每日寅時起床跪坐誦經,下午練習法術,一日不缺。”
……
“偶爾的樂事就是來到這山澗處做些自己喜歡的事。”
許汝清配合的坐在他旁邊,左手揪住自己的小辮子轉圈圈。
“樂事有二,埋酒與鳧水。”
林間鳥雀鳴叫。
蘭焉忽然嘆了口氣,一語不發。
許汝清疑惑,杏眼睜大,櫻桃小嘴微微張開,“蘭蘭?”
蘭焉眉間輕皺,有些無奈,接著又嘆了口氣,“我本來以為這一輩子就兩件樂事了。”
“現在忽然多了一件。”
許汝清朝湖面扔出了石子,呆呆的“那不好?”
蘭焉敲敲她的小腦袋。
“你啊。”
許汝清的腦迴路和蘭焉明顯不在一個頻道。
她呆住了自己扔石子的姿勢,“我……好像沒做什麼壞事呀。”
說著,還皺了下鼻子,嫌棄的拍拍手上粘的泥土,十分嬌氣。
蘭焉撰住她的手放到水裡替她仔細的清洗。
“三水,你有沒有自己的長輩?”
蘭焉低頭正認真的看著池潭裡的遊魚,忽而問她。
許汝清心間一跳,蘭焉這是在問什麼。
“記不清了,只是感覺被長輩丟棄在野地了。”
蘭焉淺笑,從荷包裡拿出一顆糖,剝除了表面的糖紙喂到她的唇邊。
冰冰涼涼的肌膚緊貼著許汝清的唇邊帶著不可抗拒的魔力。
“那我和三水豈不是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