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的彎曲,不要過於刻意。”
說著做了個動作。
許汝清做了幾下還是不讓追求完美的蘭焉滿意。
蘭焉換了位置,站在凳子後,張開懷抱彷彿是將許汝清摟住。
他俯身,臉側靠近許汝清粉嫩的小耳朵。
“放鬆,跟著我手的力道來寫。”
蘭焉以一種極其強硬的姿勢握住許汝清的手,眼神緊盯她的臉頰。
呼吸的熱意隨著喘息一陣陣的灑在臉上。
許汝清感受到了另一側孟穹幽幽注視的冷意,默默嚥了咽口水。
在這樣舒適的馬車裡自然會備有可以組合在一起的機械凳子。
但是蘭焉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他寧願選擇站著。
孟穹瞥了他一眼,知道自己又吃了一個啞巴虧。
對於孟穹來說,他也不想放過這個時間。
為了擺脫冷熱交加的局面,許汝清稍微展現了自己的天賦,很快學會了自己的名字。
蘭焉眼裡的興味更加盎然,“既然會了名字,先學一句簡單的詩。”
他的字遒勁而端正的落在紙上——白日依山盡。
許汝清從心底就覺得蘭焉從來不是做無用功的人但是她又猜不透他的意思。
不過
僅僅是這樣被撩而不還手——可不是許汝清的風格。
忽然一點墨水滴在了宣紙上,在端正的字上留下了一絲瑕疵。
許汝清一驚,不自覺的扭臉看他。
四目相對。
蘭焉的薄唇近在咫尺,他的突然亂了幾個呼吸。
許汝清下意識舔舔因訝異而微張的小嘴。
蘭焉的眸色加深。
幾近靜止的畫面被時不時抬頭的孟穹發現。
孟穹手裡的茶杯重重的摔在桌子上驚醒了相互對視的人。
他一語不發。
身上的殺氣驟然迸發,車裡的朦朧蕩然無存。
蘭焉眉梢、唇角滿是笑意,“乖乖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