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站在一起,郭毅都懶得搭理他們,皮笑肉不笑的牽了牽唇角,象徵性的打了聲招呼,隨即轉頭跟一旁的副導演低聲耳語幾句,繼而便立刻讓現場的工作人員準備拍攝。
天氣熱,又是拍古裝戲,層層疊疊的衣服穿下來,即便是用很輕薄的材質製作,也顯得極其悶熱。
所以即便是剛化好的妝,為了照顧到攝像,燈光,角度等一些細節問題,也是小心了再小心,時時刻刻都得注意是否需要補妝。
向暖還好,一直站在風扇旁邊,除了髮型吹的有點亂之外,妝容那些暫時完好無損。
肖隨就不好說了。
他今天要拍的這套衣服原本就很厚重,又是在太陽底下曬著,早不知道流多少汗了。
然而鄭言致一行人。
沒打算走,看著也不像是會讓你好好拍戲的樣子。
郭毅稍有些不耐煩,半抱著肩膀靠在椅子上,略有些不爽的看著那些人,好一會兒,才懶懶的開口提醒道:“鄭老師有些擋鏡頭了,麻煩讓一下可以嗎?”
向暖:“……”
呵呵!
要不說時間是把殺人的利器呢?
您以前可不是這麼跟我說話的您知道嗎!
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從來都不是隻有她一個人明白,不然就憑郭毅那個天生暴躁的性格,也不可能一忍再忍直到現在。
然而。
也都是有限度的。
可以將就他的檔期,可以因為他是資方的人而特別照顧,也可以容忍他時不時的遲到早退,但在創作話語權上,郭毅從未想過一讓再讓。
眾所周知。
演戲演到一定程度,的確會出現所謂的瓶頸期。
沒靈感,沒耐心,沒創造力,沒話語權,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