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哪兒還顧得上別的,立刻便推門出去。
休息室,陳深死死的攔著黎陽,公司其他部門還在加班的同事看見情況不對立刻出來幫忙。
紅酒瓶碎了一地,相較於黎陽的憤怒,許清川則尤為狼狽。
混雜著紅酒與血漬的液體將白色襯衫侵染的一片狼藉,血跡順著額角蜿蜒流淌至唇角。
紅酒的濃烈馥郁以及鮮血的甜腥味混雜在一起,平白給茶水間增添了一抹別樣的甜醉。
陳深雖然已經把兩人分開了,但黎陽顯然氣紅了眼,不管陳深怎麼勸,他愣是不肯善罷甘休。
其他的同事原本想把許清川拉走,他卻始終沒動。
薄唇微抿著,唇角微微上揚,勾著一抹輕慢而又不屑的弧度。
向暖也顧不得其他,黎陽有陳深看著,想必不會有什麼事情,再說後面還有黎媽。
而且現在明顯是他,佔盡了上風。
向暖走到許清川跟前,視線一一掠過他身上,額頭的傷口,以及唇角的血漬,看向他時,清婉的眸色裡滿是愧疚與抱歉。
好一會兒,才怔怔的抬手擦掉他臉上的血跡,後知後覺的,恍惚道:“對不起,我……”
然而,她才開口,落在他唇邊的手便被許清川緊緊攥住。
垂眸看向他,眸色深沉而坦誠:“談完了嗎?”
向暖稍有些遲疑,不過很快,也誠懇的點了點頭。
許清川嘴角漫淡的牽扯著,繼而,緩聲笑著:“回家吧,我不想待在這兒。”
他這麼說,向暖便再也沒辦法想其他的。
黎陽被陳深跟幾個同事聯合著從休息室拉出去之後,她便直接帶著許清川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