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梅這才沒說什麼了。
兩人腳步匆匆回到李茯苓的宿舍，白梅進了房間，蕭千雪則在房間門口止步了。
李茯苓的房間裡亂糟糟的，各種打碎砸爛的傢俱，地上還有碎花瓶碎茶具，白梅忙著幫她處理傷口，也沒來得及收拾，看起來狼藉一片。
而李茯苓就坐在一堆碎片中間，神情呆滯，彷彿根本感覺不到地板的冰冷。
“李師妹？”白梅喊了她一聲，慢慢靠近，生怕她再次發狂。
然而李茯苓神情呆滯，空洞的沒有任何情緒，眼珠子一動不動盯著地面，再加上她凌亂的頭髮和滿是傷痕的身體，看起來有些恐怖。
“李師妹？”白梅又喊了一聲，李茯苓仍是沒有任何反應。
白梅輕嘆一口氣，只得蹲下來，抬起她的手臂，細細處理著上面還在流血的傷口。
蕭千雪站在門口，仔細打量著李茯苓，發現和前幾日相比，李茯苓更像是傳說中的傀儡了。
記得前幾天李茯苓剛回來時，雖然一見她就罵人，但罵起人來的時候還是有點人氣的，至少像個人。
而現在的李茯苓，看起來就只是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沒有一絲表情和情緒，更別說能感受到疼痛了。
“蕭千雪就在外面，想辦法殺了她。”
一道幽冷的聲音從腦海深處傳來，神情呆滯的李茯苓彷彿聽到了什麼命令，緩緩抬起頭來。
對上她那雙空洞無神的眼睛，蕭千雪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下一秒，李茯苓便從地上起來，緩緩朝蕭千雪走去。
“殺了她……”
“殺了她……”
腦海裡那道聲音不斷迴響著，驅使著李茯苓的動作。
“李師妹，你要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