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一會兒在村口被攔住之後,你啥都別說,我去應付村裡人。不然若是我們被拉住,那可就慘了,絕對會磨嘰到天黑才放我們走!”
白爭光詫異地看了一眼白言蹊,他一直都羨慕白言蹊自出生以來就享受著眾星捧月的生活,活得風風光光,滋滋潤潤,沒想到白言蹊心裡也有本難唸的經啊!
而且看白言蹊那眉頭緊蹙的樣子,就算白爭光的智商再貧瘠,那也能看出白言蹊對村裡人的不待見來。
“行,你將身上的包袱給哥,哥一會兒啥都不說,只負責揹著包袱趕路,剩下的事情都交給你!”
白爭光自小就聽親娘苗桂花灌輸經驗,在他的潛意識中已經形成‘他傻他妹子聰明’這樣的想法,而且這種想法經過苗桂花數十年如一日的加深之後,幾乎根深蒂固,早已將白爭光洗腦。
反正他不如他妹子白言蹊聰明,那這些需要動腦子的活兒就都交給他妹子來做吧!他萬一多嘴幫了倒忙該怎麼辦?
在白爭光的認知中,壓根就不存在他是家中的長子,他妹子要聽他的話這種老觀念。
相反的,白爭光的觀念十分先進,幾乎跨越了幾千年的封建王朝,直接進入解放思想的年代!
誰牛皮誰上!
他妹子白言蹊比他聰明,這種動腦子的事情自然是需要交給他妹子來做的。至於他這種只長腱子肉不長腦子的人,還是適合賣力地幹體力活,比如揹包袱和背行李!
白言蹊瞅準機會,立馬拉著白爭光往村口沖,恨不得腳下多生兩條腿,本想腳下踩著旋風般,誰料還是被那堵在村口的白耕攔了下來。
“咚!”
“咚咚!”
“咚咚咚!”
一聲又一聲的鼓點在白言蹊耳邊響起,就快將她的耳膜撕破了,嚇得她立馬捂著耳朵躲到一邊,大聲道:“裡正耕叔,你千萬別讓人再敲了,!再這樣敲下去,我腦子都快被吵懵了,若是算科考核通不過就賴你啊!”
手中握著倆木頭棒子,敲鼓正敲得盡性的那男子手一抖,差點將鼓槌敲到自己腦門上。
“言蹊丫頭,敲鼓這主意是裡正提出來的,我不背這口鍋啊!”
負責敲鼓的那男子都快急哭了,若是因為他敲鼓導致白言蹊無法透過考核當不成學官,那他身上的罪孽可就深重了!
白耕一臉嚴肅,“言蹊丫頭,我只是圖了個喜慶,沒想到吵的事,應該算是好心辦壞事吧!你千萬不要計較。你現在腦子不懵了吧,趕緊走,等你走遠一些我們再敲!這是咱們村的大喜事,必須鬧出點響動來。還有就是若你透過考核,記得立馬回來,咱們村到時候定然敲鑼打鼓為那八百石糧食慶祝!”
白言蹊真想呵呵,這白家村的村民都在戲精裡正白耕的帶領下走上了絕路!
不想著怎麼靠雙手勤勞致富,整天都盼著村裡能夠飛出一隻金鳳凰來,好全村人都抱穩金大腿一同乘風歸去,做你們的春秋大夢去吧!
白言蹊面無表情地拉著白爭光走了,留給了裡正白耕一個憐憫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