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天半,沈思之只從王肖的食盒中搶了一小塊點心吃,如今早已餓的前胸貼後背,哪有下馬車的力氣,全身彷彿被大石頭碾過一般,稍微動一下就感覺到鑽心的疼,他倒是想要進驛站裡歇息歇息,可是他的小夥伴都不管他,他連爬的力氣都沒有了啊!
“你能把我送進驛站嗎?我給你銀子。”沈思之眼珠子遲緩地動了動,奄奄一息地說出這句話。
馬車車夫一聽,雖然略微有些心動,但是他還算有理智,沒有被銀子的誘惑沖昏頭腦,稍微將自己的身板兒和沈思之的身板兒一對比,立馬就得出了結論。
這個生意不能做!
銀子重要還是小命重要?
就算他不會被沈思之壓死,但萬一壓廢了怎麼辦?
他可是上有老下有小,萬一被壓廢了就真的廢了!銀子可以不掙,小命不能沒有啊!
……
白言蹊等驛站的小廝送來熱水洗了一個熱水澡,飽飽地吃了一頓飯,躺在雖然不算松軟,但也遠比老白家好了千百倍的床榻上,一覺睡到天亮。
第二日,白言蹊是被隔壁屋子的吵嚷聲驚醒的。
穿上衣裳,稍微收拾了一下,白言蹊給自己綁了一個幹淨清爽的發型之後,這才敲開了隔壁屋子的門。
開門的是陳碩,見白言蹊敲門,立馬將白言蹊迎了進去,開始噓寒問暖模式。
“姑娘,昨晚上可吃好了?睡得如何?今日我們就要繼續趕路了,你身子骨可還爽利?”
“我聽說女兒家每個月都會有那麼幾天,需要用生薑紅糖水來養著,我特意找驛站的店家給你找了一些生薑紅糖,路上帶著應急,你看可還熨帖?”
白言蹊沒有想到,經過一晚上的休養之後,陳碩搭錯筋、抽錯風的毛病不僅沒有好轉,反而更嚴重了。
可是伸手不打笑臉人,面對陳碩的噓寒問暖,白言蹊根本沒有辦法回懟,只能一臉尬笑著轉移話題,“一切都好,勞煩陳兄費心了。方才我聽到你們屋子裡有爭辯聲,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聞言,陳碩身後的宋清、王肖立馬將身子側開,讓被他們二人擋在身後的沈思之露了個面。
前幾日在縣城中見沈思之的時候,沈思之還是一個神采奕奕的胖子,如今折騰了幾日,居然變成了一個憔悴的胖子,天見猶憐。
看著沈思之那委屈巴巴的神色,白言蹊心中猜到了個大概,正準備硬著頭皮關懷一下沈思之,宋清突然開口。
“我聽家裡的下人說姑娘的算學極好,能否請姑娘幫我們幾個算一道題?我們三人商量了半個時辰都沒有解出結果來,若是姑娘會的話,還望姑娘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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