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這些,十萬。”
“十萬!?”
“我的天!?”
“他瘋了吧?”
“一下子就全出!?”
四周再一次沸騰。
刀疤拉爾顯然也被驚道了,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好!你小子有種!”他說著把手向酒保一揮:“拿我的籌碼來!”
“是!”
酒保連忙沖到櫃臺處,又抬出十萬的籌碼堆上了桌子。
頃刻間,這張大賭桌上兩邊全是十萬籌碼,這種陣勢在範斯托爾鎮從未有過。別說是一天的賭局,就算是一個月賭局的交易總額怕是也沒有這麼多。
“既然籌碼已經下了,咱就開玩吧。”刀疤拉爾也不多廢話,當即把骰鐘的鐘蓋蓋上,一手按住鐘蓋,一手拖住鐘底,把骰鐘在空中快速搖動起來。
四周的頓時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這邊的賭局裡,只有一陣陣骰子滾動的聲音回蕩在整座賭場
“嘩啦啦,嘩啦啦……”
片刻之後,刀疤拉爾“啪”地一聲把骰鐘扣在了賭桌上。
“來,押注吧。”他冷冷道:“你是客,你先壓,無論你壓什麼,我都預設壓另一面。”
王業歪了歪眉,通常情況下玩押大小,手腳都是坐在骰鐘裡,往往出千者身上的東西和骰鐘有某種聯系,可以清晰看到裡面的情況,從而做到心知肚明地下注,對方要是和自己下的一樣,無非就是平,總之只要知道裡面是什麼,便可以立於不敗之地。
可這刀疤拉爾卻說了預設壓另一面,這是何意?
如果是最正常的公正賭博,這種壓法倒是很正常,畢竟誰也不知道裡面是大是小,無非就是個機率問題。但王業可不相信他這樣的老賭鬼會那麼光明正大地跟自己賭,幾乎能確定他肯定是知道裡面的結果的。然而如此以來,就算他明知道裡面是大是小,萬一對手碰巧壓了正確的答案,那麼他就只能壓錯誤的答案,知道結果這種優勢也就失去了意義。
有意思。
王業玩味地摸了摸下巴,然後沖小夜使了個眼神。既然讓他先押注,他只需要讓小夜透過時間躍斷悄悄開啟骰鐘,然後把裡面的骰子擺成他想要的結果,再給他一個訊號就好了。
小夜當下會意,能看到她的瞳孔上閃過一抹時鐘的圖案,那是她使用了時間躍斷的標誌。
可是那一瞬之後,小夜卻是用奇怪的眼神看著王業,做了一個兩手攤開的動作,微微搖了搖頭。
從肢體語言的角度,這個動作代表著“沒有”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