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正是一處清泉流響,還做了巍峨的假石,謝靈均自想先觀賞一番後花園,卻被他悶聲拉進了帳中,又推在了塌上。
見他眸中情慾,謝靈均極是羞澀,偏頭不去看他,只默默褪去衣物。接下來,不過就是那件事了。
過去了三年之久,對他這具身子,她雖算不上陌生,卻也有幾分忐忑。
待他備好了之後,她立即閉上了眸子,滿身心待他之到來。只是未多久,耳畔竟窸窸窣窣地響起一陣可疑的響聲。
她霍然睜眸,只見他不知從哪變戲法似的變出了一把小囊狀的魚泡之物,她這才隱約想起,從前似也聽過,此為避孕之故。
她一陣臉熱,避過了臉,很快,他笑了一聲,將俊臉抵在她頸脖上。
他之呼吸滾燙,噴薄在她雪膚上。
“過來幫我。”
不過就是捉弄她罷了,他有狀元之才,又那樣聰明,哪裡連這個也要她幫忙。她才不理他,冷哼一聲,過了一會兒又笑道:“你若不會,今日便罷了,來日再說。”
很快,她聽得他悶笑一聲,弄好了,直奔主題。
意料之中的親密接踵而至,謝靈均不得不承認,盡管已然過去三年,在此事上,她絕不是他之敵手,何來他之天賦異稟。
直到夜幕降臨,他仍是不知疲憊,竟無歇停,她累極,推拒了幾次,他就跟聽不見似的。
終於,在又一次……之後,他臥在她身旁,謝靈均簡直要累暈過去了,冷哼了一聲,也不要去望見他這張惱人的臉,索性背朝裡牆,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待醒時,已是深夜,他二話沒說又進來了,簡直是沒完沒了了。
謝靈均氣極,什麼也不要管了,推開他臉,將衣物穿上,一言不發地下榻,梳了發髻,說要出去走走,賞月色。
祁淮序在床上悶哼了幾聲,便也只好下來,鬆鬆垮垮地披了件青衫,過來從後抱住了她,軟聲道:“還能走得動可要我抱你出去”
他雖是好心,可思及他先前的孟浪,謝靈均卻是敬謝不敏,剛要開口拒了,便見他已過來將她抱了起來,放在梳妝臺上,竟又捲土重來……謝靈均吃痛,在他肩上捶打了數下,他只說這一次後再沒有了。
她哪裡會信他的鬼話,可又偏無他法,這府邸除了他二人誰也沒有,就算留有幾個老嫗也不敢過來打攪這樣的事。
在他終於結束,長長舒出,已是天光微亮,謝靈均汗津津地被他撈在懷裡,他另一隻長臂去推了窗,熹微的晨光傾灑在她的嬌靨之上,他又覺情動,俯下身來,輕輕吻在她緊閉的櫻唇上,“天光不錯,可要出去賞日出”
她未應,竟是睡了過去,想必是累極。他這才懊惱過了火,將她穩穩地抱了起來,脫去外衫,只留了一件裡衣,將她放在了榻上,自己也是躺了上去。
她熟睡的樣子極是乖巧,同霢霂也有幾分相似,祁淮序悄悄地將她抱進懷中,打量她之仙容玉貌,無論如何也是睡不著了,索性起身,鋪了宣紙,作了一美人酣睡圖。
待她醒來,他定要與她看。
這般想著,他又臥了回去,同她再次宿在了一起。
他有許多事要與她做,許多話與她說。再不要分離。
……
謝靈均醒時,已是天光大亮。他還在睡夢之中,她觀著他之眉目,只覺俊朗無比,怎麼瞧也瞧不夠。只是身子實在酸脹,又黏糊得緊,她撐起身去了浴室,又喚人去備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