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頤咬著牙，將手裡的杯盞丟了，頓時啪地一聲摔了個四分五裂。
“讓他去死好了。”
“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
聞言，滿屋的宮女都跪了下去。劉嬤嬤見公主這回真是鐵了心了，便索性退下，剛踏出一步，便聽得公主道:“把他帶過來，死也別死在我這裡 !”
劉嬤嬤琢磨了一會兒，立即應聲，親自尋了一套幹淨的衣物給這祁氏子，很快便默聲走了。
待換好之後，祁淮序被人帶到了李頤面前。
只見畫屏之後，坐落著一位高徹瓊姿的女郎，正細細地品著茶，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雖看不清她之面容，祁淮序還是漸漸紅了眼眶。
“靈兒。”
他喚她。
“住口 !”李頤怒聲道，“今日你膽敢過來便會知道後果，若此事被父皇知道了，他絕不會容你 !”
“你究竟是有幾條命”
她的聲音極冷，“既已和離，你之生死與我是半分幹系也無，要我為你求情你是想也不要想 !”
“好了，你下去吧。”
屏外是久久的沉默。
窗外依舊是淋淋的雨聲，從天而落，似乎愈發大了。
某一刻，他之話語落到了她耳畔，“無論如何，除了你，我沒有愛過旁人……”
李頤低笑，溢位了一句嘲諷譏笑。
眼眸低垂，不自覺便流出了淚，滴在了書案的宣紙上。
不知何時，他竟闖了進來，眼眶似摻了血一般凝望著她。也將視線落在了那張宣紙上。
——和離書。
是三年前他親手寫下的。
如今竟在她手裡。
“好一個選聘高官之主。”
李頤低笑了一聲，淚不自覺又滾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