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雲韻看來這沒什麼,本來也是齊紫凌的媽媽,她的丈母孃……啊不對,婆婆?
總而言之,她連忙上前,溫柔賢淑的一笑:
“伯母,我會做飯,您想吃什麼,告訴我就校”
方語看了眼雲韻,面對外人,她的神色也正常了許多,不再那樣緊繃了,卻還是帶著疏離感,只:
“太麻煩你了,隨便做點什麼就好。”
兩個人拿了鑰匙,往方語家裡趕。
到家後進門,先看冰箱,除了一些速食品什麼都沒有,家裡也是又髒又亂。看來這位方語女士的現任老公並不是一個愛打掃的人,也沒有按時回家的好習慣。
雲韻沒有辦法,只能根據廚房現有的一些普通食材,做一點簡單的中餐出來。
對病缺然要做的清淡,食材太少,最後雲韻只能做一碗簡單的番茄牛肉手擀麵。
她在廚房忙碌的時候,齊紫凌就站在廚房門口,靜靜地看著她的背影,一言不發。
等她把麵條裝進保溫盒,扣好盒蓋時,齊紫凌走上前來,從背後抱住她。
在她耳邊呢喃道:
“謝謝你,雲韻。”
她很正式,用了雲韻自己的名字,而不是外號。
彷彿有什麼魔力一般,被這麼一叫,雲韻感覺心裡因為異國和陌生饒緊張感,忽然下去了一些。
兩個人其實都沒吃什麼東西,雲韻多做了一碗麵,保險起見一塊兒帶去醫院。
方語的老公到醫院轉了一圈,看到她們兩個人,跟她們隨便聊了聊就走了。
他是個刻板而書呆子氣的歐洲男人,跟方語在病床前用英語討論學術問題,聊得起勁,但跟不搞學術的人就毫無話題,待著也是尷尬。
雲韻把保溫盒遞給齊紫凌,捅了捅她的腰,讓她自己過去送到方語手裡。
齊紫凌不情不願地走過去,再一次把方語趁她們走了就搬回來的書和膝上型電腦拿下去。
她把保溫盒往桌板上一放,筷子架在上面,丟下一句:
“喏,手擀麵,我老婆做的。”
在婆婆面前這麼……讓遠在門口的雲韻都驚得渾身一僵,生怕婆婆一生氣就把桌子砸了。
畢竟,這位婆婆看起來是會這麼幹的人。
但方語只是默默地瞥了一眼雲韻,拿起筷子吃起麵條來。
雲韻忐忑不安,齊紫凌卻走回來,拿著另一個保溫盒給雲韻遞了一雙筷子:
“沒吃晚飯,這份是你的,給我吃光。”
對雲韻話的語氣,明顯跟對方語硬邦邦的語氣不同,顯得柔和而寵溺,卻依然帶著不容反抗的味道。
雲韻只好拿著筷子吃起了麵條。
一時間,的單人病房裡充滿了柔軟的飯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