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傳了多遠他們不知道,至少與阮府一牆之隔的淮陰侯府肯定滴已經全部聽見。
因為在阮府護院反應過來要捂兩位嬤嬤的嘴的時候,與阮府正門相差沒幾步的淮陰侯府湧出來了一大群家丁加入戰鬥。
在那群家丁的後面是婆子媽丫鬟成群擁護著的淮陰侯世子夫人!
打鬥越來越激烈,阮府最先與兩位嬤嬤動手的那借個護院卻有些納悶,因為剛才兩位嬤嬤的身手明顯比現在的高了不知幾倍。
他們還沒想清楚,但是很快眼前的事實就令他們明瞭了。因為這兩位嬤嬤邊打邊嚎,就跟貓戲逗老鼠似得吊著他們拖延時間。
同時她那震破天際的聲音已經穿透東筒子巷頭,引來了與東筒子相連線的長安街上的圍過來的路人——站在東筒子與長安街的岔道口指指點點。
東筒子是京城老派達官貴人所居住的地方,平常老百姓們是不會進來的,於是就有了他們遠遠站著看熱鬧的情形在,但是這一點也不妨礙他們看無聲的啞劇。
因為武嬤嬤的聲音可是穿出老遠,他們聽得清清楚楚,其餘護院們受到的規矩約束,又不能像她一樣不要臉面的大叫,於是外面的言論都一邊倒了起來,淨都是言論阮府苛待那個才告完禦狀滾了釘板的四小姐。
看著眼前的情形,看開那個四小姐在府中過得並不好了,由此還引發了一些老百姓們對於鳳凝香的死因是否與阮府裡面的勾心鬥角有關,談論著談論著,談論的範圍越來越廣,由最初的阮明心被苛待到了阮府;裡的一個個都不是好人,最後連帶著與之割不斷的淮陰侯府都受了牽累。
世子夫人站在靠近長安街的那一頭,聽著後面談論阮府跟淮陰侯府的點點滴滴,臉色暗沉暗沉,冷怒道:“還不快點動手,將她們拉進去,捂上她的嘴巴!”
兩位嬤嬤見勢已經夠了,擺開周圍的家丁護院,直接震出一條路來直通世子夫人的前面,“世子夫人您是好人可要為我們小姐做主啊,白姨娘就算只掌家的側夫人但也不過就是一個妾室,竟然敢剋扣我們四小姐銀絲碳,用殘羹冷炙來打發我們四小姐,她當我們四小姐是什麼人?我們四小姐可是阮府唯一的嫡出小姐,怎麼容許她這樣輕蔑!”
“我們小姐還在病期,這不只是苛待,這是要害命啊!”
兩個嬤嬤一唱一和,嗓門揚的又高又大。
……
“哎喲,真是沒想到啊,阮府竟然寵妾滅妻,姨娘都爬到嫡小姐的頭上去咯,還是什麼百年世家呢,這規矩還沒有我女婿一個商人家的好呢……”
……
“是啊,看來這大戶人家也不好活著啊,怪不得天可憐見人家一個小姑娘去告禦狀滾釘板!”
……
議論聲頓時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