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大理寺正公堂外面距離一個四方的小院子空地就是大理寺正門。來往的行人早就將門口圍得嚴嚴實實,指指點點。
驚堂木一響,阮明心身影跪的筆直,巋然不動。
霍錚他們站在外圍,根本擠不進去,幹脆他直接拽起那個青衣少年,飛身站到了轎頂之上。
“你有沒有看到後堂那邊的儀仗,似乎有宮裡人來了。”青衣少年對那個讓霍錚上心的女孩雖然好奇,但是看到顯然從大理寺後門來的那些人,也忍不住被吸引了目光。
“那些不重要,你知道今天要是你也驗不出毒來,你會死很慘!”霍錚沒好氣的警告道,目光卻看著那個小小的身影。
“只要是有毒肯定能驗出來,但若是無毒,你也總不能讓我去下黑手不是?”青衣少年卻倨傲的說道:“我天醫門可不做虧心事的!”
“什麼天醫門,你加上你師父一共才兩個人,好意思說是一個門派!”霍錚也斜了他一眼,話語涼涼的說道。
“就算是兩個也是一個門派!”青衣少年毫不謙虛的說道,這才看向那個跪著的小女孩。
“告訴你,今天必須驗出有毒。”霍錚突然用傳音入密的方式對他說道。
“霍長焰!”青衣少年的神情凝重起來,看著霍錚:“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
天醫門規矩,問診與否只問心。
他現在能來,一個是打賭輸了,但最主要的,卻是和霍錚的關系莫逆。
“我知道!”霍錚點了點頭,這次並沒有傳音。
“你瘋了啊!”青衣少年立刻把頭要成了撥浪鼓,好好的貴公子氣質立刻當然無存。
這可是大理寺問案,看樣子那些皇子、後妃、甚至連皇上都派人過來,在這些眾目睽睽下,他居然讓他作假?!
這是想要了他的親命啊!
而此時,堂上的驚堂木再度敲響。
這次卻是方慎示意傅博可以開始了。
傅博立刻正襟一坐,秉正廉明問道:“阮明心,昨日案件已落案,今日你可依舊不改口供?”
所有人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到堂上。
阮明心背脊矗立:“回大人,小女子依舊是前日裡的話。母親是被人毒害身亡的,請大人明察秉公審理。”
她的最後四個字說得意味深長,阮父不自覺的身子一頓,心頭一跳。他眨了眨眼,依舊保持春風溫潤。只是那突然抓緊的紅木交椅的扶手出賣了他此刻心裡的不安定。
隨著阮明心出口的詢問梁太醫和仵作葉寬是否已經到位,阮兆麟的太陽青筋越來越緊繃。
傅博知她態度堅定,只是還是憐憫這個才六歲多的小女孩,再次開口詢問她是否後悔。
傅博右手握著驚堂木,左手捏拳:“他們都已在,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堂後,抬著釘板的衙役已經就位,長長的鐵釘寒意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