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一生,敗就敗在感情用事,現在重活一回,發誓絕不會再重蹈覆轍。
記憶中母親故去訊息傳來,她從花園架上跌下,摔傷頭之後纏綿病榻。外公派人來接,卻被父親拒絕,說是阮氏子女,終歸是要歸家的。
這樣與母親在別院一住六年的她,在亡母後第一次回到阮家,一身病軀,入府就被祖母不喜……
可縱使以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房間竟有人下藥,是不是那個時候就連生病都不是偶然?!
謎團紛至沓來,在阮明心心中掀起風浪,她微微凝神,就折身去了右邊的小庫房。
她在別院年紀尚幼,所以只住了一字敞開的三間屋子。中間是名堂,左手臥室右手是放起居雜物的小庫房。
她去小庫房取了鬥笠和蓑衣,在自己身外罩了黑色的油衣,這才從小庫房的窗扇那邊踩椅子跳了出去。
她三歲拜師,四歲學藝,到如今已經足足兩年,也算有些底子。
鬥笠蓑衣在身,但是褲腿褲腳卻還是被全部打濕,寒意浸身,讓她不由想起跪在雪地的光景。
阮青璃、龍翼軒,你們等著,那萬箭穿身的痛,她一定會讓你們一點點還回來!
黑夜之中,她的眼眸卻亮的嚇人。一步步走到母親的臥房,裡面雖然燭光長燃,聽聲音但是卻沒有半個人影。
她和母親的院子足足有四個一等丫鬟,八個二等丫鬟,還有負責灑掃擦抹的雜事丫頭,怎麼現在都跑去了哪裡。
以前從未注意過的細節此時發現,卻讓她更加地迷惑起來。
想了想,她直接從母親那邊的小雜物庫同樣撬窗而入,這才發現裡面果真是空無一人。
不光是人,向裡面望去,就連以前擺放在外屋的傢俱物什全部都不翼而飛。那些她淘氣時經常打碎珍品的博古架也不知去向,只剩下停在名堂正中的那個棺槨。
只有她置身的雜物庫還沒有清空。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就在此時,外面突然傳來腳步的聲音,聽上去還不止一人。
阮明心一驚,立刻鑽進了牆邊靠著的木櫃之中。可是,剛開啟門,寒風襲來,一隻匕首就架在了她的頸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