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做的事情阮家辦不成,他就要找其他人辦了,至於阮家,從頭到尾知道了他們那麼多事情,阮兆麟那個貪財怕死的牆頭草,留著也是個禍患,辦不好事,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是,是,我們一定會好好辦事,您請放心。”男子的話有多陰森無情,阮琳琅不禁後背生起了冷汗,她知道如果事情辦不成,不只是阮家,自己也要跟著陪葬。
想到死,阮琳琅不禁有些害怕,這都要怪她那個貪財圖利的父親,七王爺死了不就死了,丞相的位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還不滿足,至於如何攀上這群人的她不清楚,阮琳琅也不知道她自己的父親心有多大,只知道如果辦不好事,她也得跟著整個阮家一塊兒陪葬。
“至於西瀚跟東聖的人,能不留著早日除掉最好。”這句話中針對西瀚,東聖兩國人命的果斷決絕,更加讓人覺得森寒。
人命如草芥,這句話說的是階級底層的百姓奴役,沒想到有這麼一天西瀚跟東聖的公主太子,也會落得這樣的對待。
阮明心明亮的鳳眸一眯,開始在揣測假山那邊的男子的身份。
與她有怨懟的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但是有能耐能夠驅動阮家為他們辦事的,更是寥寥無幾。
不是西瀚跟東聖的人氏,否則不會那麼決絕就要對雅安公主還有睿太子他們下殺手;不是江湖人氏,以江湖中的勢力,目前還沒有哪個能夠讓高高在上的阮兆麟伏低;也不可能是慕言書說的那些人,真要是那些人的話,訊息靈通得很,不可能不知道藏寶圖的訊息是假的……
所有人的嫌疑都在阮明心心裡排了一個遍,最後發現竟然沒有一個能夠對得上號的,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其中可能性最高又最低的,就是三王爺還有龍翼軒的餘黨,是他們的話,要想跟南慶作對不無道理,但又一想,三王爺和龍翼軒都死了,他們手底下的人也盡數被朝廷收服,少數的人沒了音訊,但可能性真的不大。
剛開始她得到資料,那男子是龍翼軒隱龍衛中的龍主,但這會兒突然不是那麼確定了,龍翼軒已死,就算龍主是龍翼軒的死忠,阮明心想他也沒有那個能耐。
所有的事情就像一團黑色的迷霧,將人團團包裹在其中,看不清所有的方向事物,卻令人壓抑十足。
在一個位置上蹲著一動不動,時間久了,腿腳都會痠麻,百靈更是第一次蹲著偷聽別人的談話,忍不住想要舒展一下腿腳,卻不小心壓到身旁的灌木。
“吱呀”一聲,百靈愣在原地不敢再動作。
“什麼人!”警惕如神秘男子,阮明心在酒樓的那一日就知道了,在男子呼喝的那一刻,動作不猶豫,一把抓住百靈衣裳的後領,主僕二人一塊兒跳入身旁的大湖裡。
等到男子和阮琳琅過來的時候,只留下耳畔“撲通”一聲未消散的跳水聲,以及湖面上漂著的幾塊薄冰,和泛起的圈圈漣漪。
這邊突然發出這麼大的動靜,皇宮裡守衛森嚴,不一會兒就會有守衛們過來檢視情況,男子也知道自己現在不便再多留。
“你自己小心一點,如果事情敗露出去,你知道後果的。”落下這一聲警告,男子匆匆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