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裡?”驚訝之後,她才想起來問道。
這裡不是南慶,不是阮明心還是霍錚的私人地方,西瀚的六王府,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隨便闖,謝含蘊又是怎麼進來的?
好似為瞭解答阮明心的疑問,很快,一塊兒玉牌就出現在謝含蘊的手上,巴掌大的玉牌上,雕刻出一個栩栩如生的“錚”字,阮明心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東西。
霍錚的牌子,怪不得六王府的人會隨意讓人進府。
“你和慕言書不是都在南慶嗎?怎麼也和我們一樣,到西瀚來了。”南慶到西瀚的路途遙遠,卻也不算很長,阮明心跟霍錚是為了躲開無窮無盡的追殺跟偷襲,不得已才走了小道,耽誤了些時候。
不提慕言書還好,阮明心一提到慕言書,謝含蘊一張臉瞬間就黑沉下來。
“你這是……”阮明心正想追問。
“別提他別提他,一個浪蕩子罷了。”他一臉煩燥的朝阮明心擺擺手,毫不客氣的坐在阮明心對面。
他半點兒沒有拿自己當成客人的模樣,讓送他進來的侍衛一陣尷尬又糾結。
他們這是要把謝含蘊從位置上拉起來好呢,還是拉起來好呢?
正在侍衛們為難的時候,阮明心體諒的把人都撤下去了。
謝含蘊怎麼說也算是她半個朋友加師門,人家也是千裡迢迢到西瀚,她現在和霍錚成親了,也算是半個西瀚人,來者是客,她接待一下謝含蘊也是盡東道主之宜。
“浪蕩子?沒想到你會以這樣的詞來形容我,謝含蘊,你和我睡完之後不認賬,也不適合把這樣的詞套到我身上吧”又是一道聲音穿進來,清朗的聲線帶著一絲男兒的磁性,阮明心剛抬頭,坐在她對面的謝含蘊嘴裡的米飯瞬間就噴出來了。
阮明心眼明手快,連忙把眼前那道,還沒有動過筷子的松鼠桂魚給挪開,整個人也跟著往旁邊一躲。
桌上的東西是沒辦法繼續吃了。
“謝含蘊,你真髒。”她哀怨的眼神等著謝含蘊,她進了門後還沒吃東西呢,要不是動作快,這盤松鼠桂魚也得跟著遭殃了。
謝含蘊來不及去管阮明心,他的注意力都落在外面,傳進來的聲音上,一臉的咬牙切齒。
磨牙的聲音阮明心彷彿能夠聽得到。
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都來六王府集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