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皇上已派人挨家挨戶搜尋,這是城內外五十裡主人不明的別院跟莊子。”屋子裡,此時只有白景智跟季書崖,以及在他們上座抿唇不語的霍錚。
京城目前在他們的掌控之中,從事發到現在,半個時辰他們便將所有背景不明,能藏人的地方全部篩選出來。
阮明心失蹤的事也沒有瞞著皇上,訊息很快送進宮裡,霍錚明白,想要挨家挨戶搜尋,只有皇上的勢力才能夠光明正大的搜查。
“阮兆麟跟阮琳琅呢?”緊抿的唇深深透露出他的強烈不滿。
阮家不能留,他原先就提醒過阮明心,本想等過了三月三,離開京城之際,再把阮兆麟的事一塊兒處理解決,不想阮兆麟居然這麼迫不及待的找死!
“人已經帶到,在地牢。”季書崖應道,“帶到”二字說得客氣,地牢這個地點卻直白的戳穿阮兆麟和阮琳琅目前的狀況並不好過。
“去看看。”語氣裡聽不出來一絲情緒波動,紅色的喜服在出門前就讓他換下了,他起身從椅子上站起來,從頭到尾都沒有接過白景智手裡的東西看。
他知道現在來看這些東西,沒那個必要。
地牢下,阮兆麟跟阮琳琅二人被分成兩個牢房關起來,相同的是都被繩子捆著。
霍錚緩緩從樓梯上走下來,看守地牢的人也識相的將阮兆麟父女從牢房裡帶出來。
“六王爺這是何意?你雖貴為王爺,但本官是南慶的官員,六王爺無緣無故把本官抓來,你難道就不怕引起南慶、西瀚兩國紛爭嗎!更何況,今日你要娶的還是本官的女兒!”阮兆麟心底的不安與害怕,在看到霍錚進來的那一刻就消散了,反倒因為來人是霍錚,他怒斥的底氣很足!彷彿下一刻霍錚就會讓人給他松綁,求他原諒。
阮兆麟突然高起來的姿態讓霍錚冷笑:“兩國紛爭?阮大人好大的臉!她早與阮家斷絕了關系,與你何來的父女關系?”
牢中的獄卒都是霍錚的人,在霍錚停下腳步的那一刻,迅速搬來一張椅子放在霍錚身後,霍錚甩開袍子落坐,面對眼前恬不知恥的阮兆麟,他一臉不客氣的道,“阮大人自認為有為人父的自覺麼?”
“說吧,她人現在在哪?”
霍錚擺明瞭不想與阮兆麟多說廢話的態度。而阮兆麟彷彿看不出來,也聽不到霍錚的嘲諷。
“王爺說的是什麼意思,本官不明白。”揣著明白裝糊塗,只有阮兆麟這只唯利是圖的老狐貍敢這麼對他回話。
就連霍錚身後的白景智在聽到阮兆麟的話後,嘴角都拉起一抹看戲的弧度。
旁的人不清楚,他們這群跟在王爺身邊的人都瞭解,王爺不是一個有耐性的人,何況是在面對阮姑娘的事情上,阮兆麟沒做沒插手還好,若是死不承認,呵,他家王爺可不是一個會讓人舒服過日子的人。
果然,在阮兆麟裝傻充愣的時候,霍錚不耐煩的對阮兆麟身後的獄卒吩咐,“動手!”,絲毫沒有一句多餘的話。
地牢裡的刑具不比官府關押犯人的牢房或者皇室的天牢少,相反這裡擺滿的刑具五花八門,便是天牢也不如。
阮兆麟是拿準了他背後的人會保他,亦或者吃定霍錚看在阮明心以及他是南慶重臣的身份上,不敢真的對他用刑。
但他豈知,他在阮明心的心裡,早就沒有份量可言;好一個南慶重臣,霍錚有的是辦法讓他什麼都不是,只有阮兆麟才一直自我感覺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