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阮明心略帶質疑的眸光瞬間瞥向他,“那你今日來,是想同我說教的?”
也不瞧瞧自己是什麼身份,曾經對她對她娘親做了那麼多齷齪事,如今還好意思對她說教嗎?呵,這臉皮倒是厚成一堵牆了。
阮兆麟沒有說話。
在氣氛無比僵化的時候,偏廳走出來位眉目俊朗的青年,面容略顯蒼白。
阮兆麟捏著小九九思考這人是誰,阮明心微微蹙眉,大師兄怎麼出來了。
放下茶盞,阮明心急忙走上前去,扶他坐下,“大師兄,你身上的傷得慢慢調養,方才不是剛剛歇下了嗎,這怎麼跑出來了?”
傅東山一手握拳放在嘴邊咳嗽了兩聲,看上去身體狀況很是糟糕:“聽見外頭有動靜,便出來看看,不礙事。”
“沒什麼打緊的,快回去歇著。”她可不想讓阮兆麟這樣的人,出現到大師兄面前,還是趕緊催大師兄回去歇著才好。
“師妹,我還是放心不下,上次和你商量的事,師妹可還記得?”傅東山經過這一次強行突破境界失敗,心裡說是固執也好,就是希望阮明心不要再去西瀚。
阮明心皺著眉頭,大師兄怎麼了,突然又提起這事,而且阮兆麟也在場上,“我心向誰,大師兄自然清楚,你且放心,我會認真考慮後回答你的,還有什麼事,等你歇息好了我們再談吧。”
她這態度,也擺明瞭現在不想提這件事,傅東山不逼她,只是又虛弱的輕咳了兩聲,“好,那便一言為定,你好好考慮。”
他嘴角微微上揚,勾起的那一抹笑,一如當年初見時候的溫暖。
阮兆麟看著眼前的二人,大致有了幾分推測,眼前這位俊朗的青年,大概就是密探所報受傷的大師兄了,密信中言他試圖強行突破武學境界,傷得不輕,如此看來果然不假。
大師兄方才注意到阮兆麟,“小師妹,這位是?”
他本是從西瀚傅家出來的,拜在蒼離門下,在南慶的時候,極少離開千仞山,所以更加不可能會見到當朝的丞相大人。
老狐貍抿了抿嘴,淺笑了一下:“噢,我阮明心的父親。”
阮明心並不同意他的說法,心裡不滿的,更是阮兆麟當自己是阮宅的主子了。這樣子,她看著不爽,冷漠的對著傅東山解釋他的身份道,“他是南慶的丞相,阮兆麟。”
“丞相大人,未曾注意,多有得罪了。”傅東山能夠察覺到阮明心態度的變化,也隨著阮明心的叫法,喊了一聲丞相大人,也抱拳給他行禮。
阮兆麟見此,心裡對阮明心更有怨言,這個死丫頭,那麼較真做什麼,在大劍師的大徒弟面前,也不知道給他留點面子,好歹他也是南慶的文官之首,阮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