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王雅沐躺在床上整張臉上寒氣嗖嗖的冒,一層錦帕一層棉布再覆著一層用棉布包裹著的細碎的冰塊壓得她呼吸困難,可是卻絲毫不敢將臉上的重物拿走,一拿走臉上就火辣辣的疼,在替換臉上錦帕棉布和冰塊的空隙依然清晰可見整張臉紅紅腫腫。連說話都牽扯著疼,只能嘶嘶地抽著冷氣。
送走禦醫,明月跪坐在床邊腳踏上給王雅沐塗抹藥膏,趁著這空隙,王雅沐用力抓緊了明月的手,“殿下呢?殿下怎麼還沒來?”
明月只能盡力安撫她,殿下很快就會來,那心虛無力的口吻,連她自己都不相信。
管家是那樣的態度,而霓虹院前去前院稟報的人說,連殿下的面都沒有見到。
王雅沐偏著頭,看盡了明月的出神跟牙咬切齒,“殿下說不來是不是?殿下說不來是不是?”她一聲比一聲大聲的問她,扯疼了臉上的傷都顧不上了。
她的臉痛,心更痛。
明月反應過來,連忙安撫她。王雅沐只撲簌簌地哭,不知是疼的還是難過的,熱熱的眼淚流在紅腫腫的臉頰上更加火辣的疼。
忽然有婆子欣喜的打了簾子在門口,冷風簌簌往裡面灌,明月正要呵斥——
“愛妃受了傷,孤又怎麼會不來看你呢?”一道清潤的嗓音伴隨著修欣的身影走了進來。素白蘭草的長袍將他襯得芝蘭雋秀。
王雅沐抬起眼看著這個日思夜想的男人,眼淚掉得更加歡暢了。
龍翼軒坐在床前,接過明月手上的錦帕跟藥膏,親自給王雅沐擦拭眼淚,塗抹膏藥。
“愛妃莫要再哭了,你看看才上的藥,一眨眼就被你給沖了個幹幹淨淨。”
王雅沐直愣愣的看著他,聽見聲音才回過神來,一偏過臉,“殿下是嫌棄臣妾,連著罐藥膏子都捨不得。”
“雅沐說哪裡話,你是孤明媒正娶的妃子,何來嫌棄一說。”
“那……那個女人潑了我,你還偏袒她。還過來埋怨我的眼淚浪費了藥。”
龍翼軒輕笑道3a“愛妃這醋吃得好沒道理。她犯了錯,孤自是不會偏袒於她,可是這不是你把人叫來的?”“還有這潑你這一事,想來是誤會,明月看錯了那說不定。”
“殿下,奴婢看得清清楚楚,那紅影一閃,那茶盞就往娘娘臉上落了下來,怎麼可能說看錯。”明月跪在地上,確確鑿鑿的說。
“可是孤聽劉管家說當時混亂,她在人群中一直都是離側妃遠遠的,擠動中還差點崴了腳。再說她本身穿的就是紅衣,走動的動作快了些,那可能就變成了你眼中的紅影一閃。”
“可是……”明月不死心,還要繼續辯解。
龍翼軒有些不耐煩,開始拉沉下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