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子掃她一眼知是個無趣婦人,將注意力放在向宗光身上。別有深意地說道:“五弟還不知道吧,昨夜此刻偷襲,三弟四弟……遇刺了。”
向宗光大驚失色:“二哥這是怎麼回事?請醫師了嗎?傷勢怎麼樣?大哥呢?怎麼不見大哥?莫非大哥也受傷了?”他連珠炮地發問,將一個無知又關心兄弟的形象做得十足。
老北狄王嘆一口氣,還沒從突然連失兩子得悲傷中緩過神來。二王子也是難過:“三弟四弟已經去了,大哥,大哥長在整頓軍營排查此刻藏身角落。”
向宗光了解點點頭,對著老北狄王安慰道:“逝者已矣,生者如斯。父王也要看開些,保重身體為重,好讓三哥、四哥在天堂也能安息。”
“還有父王既然三哥、四哥已經沒了,那咱們北狄一下子就失去兩員大將,是否要延緩對南慶的出兵?”隔了一會兒向宗光忽然試探著說道。
“父王——”二王子一聽要說什麼,卻被老北狄王阻止。
他雙腿叉開大馬金刀的坐在最上面的狼皮毛毯椅上,一手看似隨意的搭在膝蓋上,卻是手握成全,一手放在桌子上偶爾手指動一下,營帳內寂靜無聲,老北狄王的眼神不知看向何處。
“不用了,開弓沒有回頭箭,這次南征勢在必行!就算……”老北狄王目露悲慟,很快控制住情緒,更加堅定道:“既然已經南慶那邊已經過來挑釁了,那這場戰爭咱們就更加不許退縮。”
“你去,去將請大劍師前來商量。”北狄王指著二王子說道。
阮明心一驚,身子緊了一下。
“是,父王。”二王子捶胸禮告退就要出去。
“父王,不可。”向總連忙兩步上前阻止,似乎是察覺自己這樣舉動太過唐突,向宗光緩了緩說道:“自古以來大劍師就是不參國家之事,恐怕,恐怕大劍師不肯下山來。”他擔憂道。
“五弟,你太過憂慮了。”二王子轉過身來看著他說道:“國之有難,人人有責,縱然是大劍師那他也是咱們北狄的子民不是,為國出力,大劍師不會推辭。”二王子微笑著,是和熙的。
“二哥難道忘了上次大劍師的關門弟子納蘭子墨之事?”向宗光立馬反駁,“恐怕大劍師這是是不會再助我們了。”
“那也是你,出使南慶納蘭子墨可是跟著你一起去的,這件事情你也有責任。”二王爭鋒相對。
“好了,吵吵吵的像什麼樣子。”老北狄王一拍桌子,二王子跟向宗光兩人才徹底安靜下來。
“你,你,你們……”北狄王顫抖著手指指指二王子又指向向宗光,最後終於像是心緒不濟撫著心髒的位置。
“父王——”同時兩聲焦急的聲音在下面響起。
“老三老四才去,你們就吵成這樣成什麼樣子,仗還沒開打,你們就起內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