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心緊繃著神經觀察周圍動靜,一直進到向宗光的營帳之後才將精神稍微放鬆。
眼前冷不丁的突然出現一碗白稠稠的羊奶。
“我不喝這個。”阮明心推開,腥稠的羊奶她前世已經忍著喝了不少,重活一世她才不要再為了任何事任何人委屈自己。
阮明心自顧自的走到火爐上將溫著的銅壺取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向宗光撇撇嘴,哼一聲,自己咕嚕咕嚕的將一碗羊奶喝完。
向宗光坐了一會兒,阮明心不搭理他,心癢癢的又主動貼上來問她:“你說大劍師會不會來?”
阮明心瞟他一眼,“我怎麼知道。”
向宗光輕輕的在自個兒鼻子上用食指摸一摸,像是擦去剛碰到的一鼻子灰,自圓其說道:“也對,等二哥回來了就知道了。”
時間如流水,二王子走了的這兩天阮明心不僅沒有覺得時間的難熬,相反,她只覺得怎麼一彈指間時間就沒了。
大王子雖然粗魯,但是在治軍這一項上卻是有些才能,她來的那天懶懶散散的軍隊才一天時間就已經如鐵桶一般的紀律嚴明。她才將北狄的軍營摸出個大概二王子就回來了。
令她慶幸的是左丘珩一沒有來,二王子帶回來的是左丘珩一坐下兩個劍技高超的弟子——元倫達、伏寶琛。
阮明心不由感謝老天的眷顧,幸好只有兩個徒弟。
向宗光從王帳議事回來告訴告訴阮明心:元倫達、伏寶琛兩師兄弟準備以牙還牙夜襲峽峰關,直取峽峰關守將的項上人頭。
“你做什麼去?”向宗光一把拉住一身夜行衣的阮明心,質問。
“當然是要去阻止元倫達跟伏寶琛。”阮明心甩脫他的手,壓低著聲冷冷地說道。
“你這無異於是去找死。”
被甩落了手向宗光也不介意,反正都不是第一次了。“你知道他們倆是什麼人嗎?就算是你武功高強,打敗了納蘭子墨,可是如今不是你一個人,不知你們南慶皇宮一對一的正面對決。你們若是打起來勢必引起整個軍營的騷亂,萬一老二要是再排查起來,我怎麼交代?”向宗光咬咬切齒的說道。
阮明心冷冷看著他,眼神像刀一樣射在他抓在她大臂上青筋暴起的手掌上。
“那是你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也讓人從我眼皮子底下去殺我南慶一兵一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