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邊不遠處就是是三個舅母們也遙遙對她微笑示意。
彷彿一瞬間這冷冰冰的宴會變成了他們的親人見面會,暖融融的,阮明心那顆冷硬的心也酥軟了一樣。
然而這到底是一場皇家宴席,皇後太後皇帝一次落座後宴會上的那些竊竊私語都不見了,九公主也規規矩矩的跑她的公主位置坐好,然後是例行的跪拜。
太監唱禮,起身,落座。動作連貫,禮儀繁瑣,一氣呵成。
那些誥命越高的命婦年齡也越大,穿的衣裳也越重,蒸騰的可不辛苦。
眾人落座,北狄王子帶著隨性人員開始覲見。
是他?
北狄王子向宗光身後緊挨著的那個黑袍加身的男子有著不屬於南慶男人的魁壯,大大的黑帽子蓋住了他的臉。似乎是感受到這有熱切的關注視線,那個男子微微側頭看了過來,鷹鷲淬冷的目光一下子射了過來。阮明心本能的身體一寒。
竟然是他!
那個當年跟師父鐵棋切磋的黑衣人,魏國國師帶來的那個小子。
阮明心剛才放鬆的心情一瞬間就緊繃了起來,看向向宗光目有一刻的冷凝。
時光在那個男人身上沒有留下過多的痕跡,當年他藏頭倉位,如今也是。
依舊跟六年前一樣整個面貌都遮掩在兜帽之內,那副陰冷的樣子似乎都不曾變過,阮明心卻覺得他的眼神更加陰鷙。
阮明心在觀察著他,納蘭子墨又未嘗沒有時刻注意著她呢?
當年的那個女孩長大了,如今豆蔻年華風華正盛。
當年在千仞山上不曾顯露的美好,如今有滿京城的小姐婦人陪襯,頓時顯出氣質的不同。
她雖然也是規矩坐在那裡,骨子裡的灑脫和冷冽卻隱隱散發著。
歷史變了,然而有些事情阮明心卻是篤定的,譬如這南慶北狄和談不會成功。
在這酒席上就已經可見一二,宴會還沒開始多久,酒席還為半酣,向宗光就提出比武助興的要求。
南慶乃大國,龍騰自然是得迎接。
於是向宗光看似隨意的就從自己的隨從中抽了三個人出來,名曰三場兩勝。
阮明心看了下那三個人,俱是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