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有心事了。”鳳澤涵看著她親暱說道,“這裡是你的家,我們都是你的家人,有什麼事情自己解決不了的都可以跟外公舅舅們說。”
阮明心看著他,舅舅不說話。
她不由為如此英明親和的大舅舅心裡疼痛,他才剛過而立之年,正是一生中最輝煌的時候。
鳳澤涵關心地看著自己這個外甥女:“怎麼了?面色如此難看。”
四年前的時候他們未在京城,但是事件原委卻都清楚。
是這個外甥女告禦狀滾釘板,給他妹妹報了仇。
現在,這個孩子長大了。3d
阮明心下定決心,鄭重地看著他,一字一句緩慢的說道:“若是我說今年很快南慶就會有一場很大的水災,大舅舅可會是信我?”
鳳澤涵輕笑著模她的頭,“傻丫頭,說什麼傻話,然是遇到水災都會是有異相的,你看現在家畜安寧,土地肥沃,哪裡是會有水災的前兆。況且朝廷還有欽天監呢,也沒聽到他們預測出什麼謠言來啊!”
阮明心就知道她突然這樣說會沒人信,大舅舅博學多識是她的親人都不相信她說得話,更遑論是天下千千萬萬的人了。
阮明心著急,“是真的,大舅舅,現在欽天監還沒測出來是因為還並未顯露那種天象。更有今年的水災與往前的那些都大不一樣。它先前半個月會連續的下連綿小雨,之後雨越下越大,轉而特大暴雨,到時候房屋沖塌,糧食被浸泡,百姓們流離失所,更有甚者處理不當會引發瘟疫襲來。到時候事情不可意象啊!”
鳳澤涵面上總算有些重視,如若真有她所說的所謂“水災”,那麼後面可能還不止如,他是一個將軍,萬事都是從國家安危層面考慮。
如若果真如此,到時候恐怕還會國庫空虛,百姓暴動,內亂不止,然後一直與南慶北方接壤的北狄就會蹭此機會一舉入侵,只要沖破了北方邊境的函谷關,那麼,南慶危已。
鳳澤涵神色凝重,鄭重問她,“此事你是如何得知?”
阮明心:“大舅舅可還記得嗎,心兒說過跟師父修習的除了劍術之外還有醫術跟觀星之術。雖然心兒在觀星之術上不如專攻這方面的五師兄媲美,但好在學藝還行,比起一般的欽天監的那些觀天象師門還是能夠略勝一籌的。”
鳳澤涵微訝,他昨日聽她說學藝不精,只以為是略有皮毛,沒想到在她心中自己竟比之欽天監都還不遑相讓。
“那你說說你都觀測到了什麼?”
阮明心端正坐好,“今次的這次災害,實乃難得的一次異數,最多半個月後已進入立夏,咱們南慶就會大面積的降雨,期初基本上就是一些細雨,雖說細雨綿綿好務農。可是實際上在立夏半個月後雨勢依舊不會停,還會有越下越大的趨勢,然後就是連續的磅礴大雨。”
阮明心想了想又接著補充一句,“因為之前一直都是利農的天氣,欽天監不一定會測得出來。”
鳳澤涵微微鄭重看她一眼,問道:“雨勢會持續多久?”
阮明心面色凝重:“還未可知,至少從星象上來看,細雨綿綿後至少一整個月都是這樣的天氣。”
一整個月!
瓢潑大雨一天都能積水,三天就可能會泥石流,七天就能將一個不慎堅固的陋室沖塌,別說是一個月,半個月南慶就將陷入水深火熱之中。